“剛才我什麼都沒說,咱們談正事。”
趙虎一臉諂媚地看著那些噴火的眼睛,嘿嘿笑道,“我想你們肯定想知道這個沒腦子的問題的正確答案。”
所有人無奈地收回殺人的目光,什麼時候鐵骨錚錚的小虎哥變得這麼沒骨氣了,居然直接承認自己沒腦子。
陸寂輕輕晃著酒杯,笑著說:“我想你們當中已經有不少人明白三少的想法了。”
大部分人繼續沉默著抽煙喝酒,他們想通之後很清楚,立刻出兵絕對是弊大於利。
雖然大家都覺得可惜,但為了大局,暫緩行動也不是不行。
陸寂欣慰地笑道:“如果你們以為對方傷到根本,我們漕川會就能一口氣拿下整個魔都,讓青幫從華夏黑道消失,那就大錯特錯了。”
“大錯特錯?”趙虎對這個用詞有點不滿,一直在那嘀嘀咕咕。
總之,在漕川會地盤憋久了,他就是一頭嗷嗷叫的野獸,絕對的漕川會好戰分子。
陸寂沒理他的嘀咕,突然沉聲道:“雖然青幫和我們漕川會這個死敵打了兩場都輸了,輸得很慘,但我們千萬彆小看青幫這個百年老幫暗地裡藏著的實力。當它真的麵臨滅幫危機時,爆發出的能量絕對強得超乎想象。
如果我們現在趁它傷筋動骨就立刻打魔都,等著我們的結局不一定是被它摧枯拉朽打回江浙,但我相信,就算漕川會最後贏了,打下魔都占了青幫總堂,也是一場慘勝。
如果是慘勝,先不說要花多少錢這個無底洞,精銳都死光了,我們拿什麼去搶地盤?怎麼應付其他幫派可能來的攻擊?難道就靠三少和我們這些光杆司令去殺敵,去占青幫在南方像江蘇這些省的地盤?”
所有人都深以為然地點頭,連最不愛動腦的趙虎也露出思索的表情。
陸寂鷹一樣銳利的目光掃過在場的人,繼續說:“總之,漕川會如果在青幫大敗的時候立刻派大批人馬打魔都哪怕隻是伽興,都會讓青幫上下產生危機感,一種可能被漕川會滅掉的深深危機感。
這是和青幫利益綁在一起的許多長老和大佬們不能容忍的。完全可以想象,到時候他們肯定會拚儘全力,哪怕兩敗俱傷讓其他幫派撿便宜,也不會讓我們這個讓青幫在華夏黑道丟儘臉麵的死對頭好過。
沒錯,我們兩幫已經水火不容。但是,如果我們漕川會眼看青幫敗退回自己地盤,沒有一點要追的意思,而青幫左看右看也沒動靜,你們覺得青幫上下會怎麼想?”
“人性的劣根性就會徹底暴露出來。”程白忍不住接話。作為新晉的鑽石級戰將,他也要表個態,融入漕川會高層。
畢竟每個階層都有自己的圈子,就像陸寂他們隻會命令底下的黃金級、白銀級頭目做事,但不會和他們混在一個圈子裡。
“啪啪……”
一直旁聽的李明俊麵朝窗外大雨傾盆的天地,沒有回頭,卻放下酒杯輕輕鼓了下掌,“說得很好,可惜你身邊那些人雖然知道卻沒人參與討論,好像怕搶了寂哥風頭似的。”
陸營、張龍等人假裝沒聽見,繼續悶頭喝酒抽煙,但那一臉尷尬出賣了他們。
顯然,李明俊說中了他們為什麼不開口的原因。
陸寂看著他們的表情,無奈地笑了,“本來沒事,被三少你這麼一說,好像我真是那種小氣的人似的。”
李明俊把大班椅轉過來麵對他們,笑著繼續剛才的話題:“程白說得很對。如果我們漕川會在青幫敗退後沒有一點要追的意思,那麼人性的劣根性就會徹底暴露出來。
青幫作為華夏兩大幫派之一,在南方黑道有著無人能比的威勢,他們說一句話,沒人敢不給麵子。
南宮家作為統治青幫多年的家族,就是用利益把各個團體擰成一股繩,這才保證了南宮家對青幫的牢牢控製。
可惜他們不該和我李明俊作對。兩次慘敗讓青幫傷到根基,也讓南宮家對青幫的控製力和威信降到最低點。
上次蘇杭慘敗就是證明,青幫上下群情激憤暗流湧動,甚至還有人要刺殺南宮絕。
南宮海被迫冷藏許易、王源這兩員大將,還被底下有權勢的大佬和團體牽製,沒法調動人馬支援下麵,讓我們有機可乘拿下青幫在江浙的大部分地盤。我們稍微動用殺手栽贓嫁禍,青幫暗地裡就更亂了。
由此可見,一場失敗對青幫這樣的龐然大物來說是不可原諒的,至少那些沒經曆過慘敗的大佬們會對南宮家領導青幫走向輝煌產生深深的懷疑。”
所有人都豎起耳朵,靜靜聽著三少更縝密的分析。
李明俊一口喝完手裡的紅酒:“何況古語說得好: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藏在青幫裡的野心家多得是,可能還不止一個。
所以如果南宮家遇到困難,威信大降,肯定有人跳出來興風作浪,想取代南宮家成為青幫新的掌權人。
不難想象,這次省城慘敗後,這樣的野心家肯定會跳出來向南宮家逼宮,但前提是我們漕川會沒有派兵打魔都,沒讓他們感到危機。
那好,我們不用好心給青幫團結一致的機會,就滿足這些野心家的願望,讓他們跳出來把青幫攪得比上次還亂。
我倒要看看一直沒露麵、傻到把省城之戰全交給南宮絕那個敗家子的南宮海,這次怎麼擺平這場大亂。另外,我也不介意在暗地裡煽風點火。”
程白主動站起來,又給三少倒了杯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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