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恩你剛才怎麼不回話?”艾露莎還在糾結混浴的事。
“可能隔音太好了吧,我沒聽見。”夏恩眯著眼睛,麵不改色地撒謊,想著以後有機會一定要給她好好科普生理常識。
忽然,艾露莎停住腳步,輕輕拉了下他的衣袖,手指指向斜前方昏暗的街角。
隻見一個穿著體麵、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身影,正快步掠過。
夏恩眼神一凝,立刻認出了那人。
“是那個管事?”夏恩眉頭皺起,“這麼晚了,他這副樣子是要去哪?”
艾露莎又扯了扯他的衣袖,用眼神示意“跟上去”嗎?
“當然……不去!”夏恩果斷拒絕,這城裡的氣氛顯然不對,估計有一大堆麻煩事即將發生或者已經發生。
他們明天就要走了,沒必要因為好奇節外生枝。
艾露莎有些失望,剛掌握的魔法才施展過一次,她還想再試試手。
但她知道夏恩說的沒錯,便乖乖跟著他往回走。
然而,當他們順著記憶中的路線返回旅館,經過第三個岔口時,兩人腳步同時一頓。
他們眼前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夏恩麵無表情地移開視線,拉著艾露莎繼續往前走,仿佛隻是路過一塊石頭。
“剛才那個人……”艾露莎小聲說。
“沒看見。”夏恩打斷她,腳步更快了。
可沒走多遠,他的腳步猛地頓住。
前方街角,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座他從沒見過的酒館。木門低矮,窗口透出暖黃的光,招牌上畫著一個模糊的酒杯圖案。
夏恩很確定,他黃昏押送劫匪路過這裡時,這兒根本沒有什麼酒館。
更詭異的是,那個穿著體麵的管事,此刻正安靜地排在酒館門口逐漸拉長的隊伍末尾。周圍不斷有人默默加入,隊伍在寂靜中越排越長。
“我們繞開。”
夏恩抿緊嘴唇,拉著艾露莎拐進旁邊的岔路。
他們穿過狹窄的小巷,腳步在石板路上發出清晰的回響。可當轉過第三個彎,那座亮著暖光的酒館再次出現在眼前。
同樣的位置,同樣的隊伍,隻是那個管事所排的隊伍向前了一點。
夏恩感覺一股火氣順著脊椎竄了上來。
“我不惹你,你非要招我是吧!”
他不信邪地又試了兩次。一次加快腳步試圖衝過去,一次乾脆掉頭往反方向走。可無論他怎麼選路,最終都會回到這座酒館門前。
隊伍越來越短,管事已經推門而入。
艾露莎輕輕拽了拽他:“它在等我們。”
夏恩深吸一口氣,猶豫著要不要直接解放真名,拒絕博弈,暴力破解。
可他盯著那扇破門看了半晌,終於吐出胸中那口氣:“行吧,那就看看這鬼地方到底想乾什麼,是不是真能許願。”
事到如今,他哪還不知道這突然冒出來的酒館,就是傳聞裡的許願酒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