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延敘剛要開口便愣住。
因為他明明聽見了趙令頤的聲音,卻沒看見趙令頤張嘴,周圍人也沒有任何反應。
蘇延敘很聰明,頓時猜到是眼前的趙令頤心中所想,並且這聲音隻有他能聽見。
儘管這事匪夷所思。
而那道聲音還在繼續:【這種姿色,怎麼能提鞋,應該暖床】
【最好是能匍匐在浴池邊,眼色朦朧的看著我......嗚嗚嗚,真想寵幸他啊。】
蘇培延聽到如此直白的話,耳根通紅。
自己怕不是中邪了!
眼前的趙令頤分明很嫌棄他,怎麼內心所想卻是另外一幅模樣。
見他久久不吭聲,趙令頤冷著臉問,“本宮方才說的話,你聽清楚了沒?”
蘇延敘這才反應過來,可腦子裡一片漿糊,他啞聲回話,“......草民,聽清楚了。”
此時,趙令頤在暗暗咽口水,看著酒液劃過蘇延敘喉結,性張力十足。
【真想幫他把身上的酒舔掉。】
【這種絕色讓我光看著,卻吃不到,真是折磨。】
蘇延敘耳根子滾燙,這皇室女子都如此開放嗎?
趙令頤的手則是忍不住在蘇延敘的下巴處摩挲了一下。
【手感真好,也不知道這衣服底下的身子,是不是也有這種手感?】
蘇延敘的臉更紅了,他從未與什麼姑娘家走近。
可這會兒,卻有一個女人捏著他的下巴,甚至還想摸他身子。
寒窗苦讀十餘載,可此刻,他絞儘腦汁也隻想出來四個字:成何體統。
趙令頤克製住了往下摸的想法,卻在瞥見蘇延敘微紅的臉,有些驚訝。
【他這是被我氣到臉紅了?】
蘇延敘:“......”
【看來我得收著點,讓他討厭我就行,可不能把人給氣死了。】
聽見這話,蘇延敘不解,但猜測了一下,七公主大概是不滿陛下有意賜婚的事,如此,與他倒是不謀而合。
“殿下放心,草民不敢有妄想。”
趙令頤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的薔薇,對蘇延敘道:“算你識趣,本宮寬宏大量,就不與你計較花的事了。”
說著,她小心的將花簪回了蘇延敘冠帽上,忍不住欣賞。
【這薔薇花還得是簪在蘇延敘頭上好看些。】
趙令頤多看了兩眼美色後,帶著豆蔻轉身離開,腳步看起來有些急。
而麵對趙令頤對自己接二連三的直白讚美,蘇延敘心生異樣情緒。
這位七公主,雖囂張跋扈......卻有尋常姑娘家沒有的直率,實屬特彆。
...
此時,趙令頤快步回到了崇寧殿,眼看著豆蔻將內殿的門關上後,她外衫一脫,鞋子一甩,人往軟榻上一撲,放了個響亮的屁。
“呼......憋死我了。”
哎,當古代人真不容易,為了不崩人設,想放屁都得憋著回到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