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不隻是女主餓了。
此時,賀凜還跪在禦書房門口,本是聽見動靜抬頭,撞見趙令頤望過來的視線,想到方才在禦書房裡的事,他眼裡閃過一抹厭惡,又很快低下頭掩飾。
「宿主,察覺到賀凜對你的厭惡值在波動。」
趙令頤詫異,自己可還什麼都沒做呢,看來這個賀凜要比蘇延敘好搞。
她當即緩步行至賀凜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聲音嬌嗔帶了幾分被寵壞的傲氣,“見了本宮,為何不行禮?”
賀凜壓下心頭厭惡,“奴才參見七公主殿下。”
趙令頤輕哼一聲,“抬起臉來。”
聞言,賀凜隻能抬起頭,眼神不得不對上眼前這嬌蠻無禮的女人,心中滿是屈辱。
若非父親枉死,他又怎會淨身入宮做了太監,以至於如今長跪於此,被一個女人刁難。
趙令頤盯著賀凜的臉看,唇角勾起一抹笑,“模樣倒是生得不錯,本宮的崇寧殿剛好還缺個洗腳伺候的,你不如到本宮身邊來,如何?”
賀凜聞言,袖中手指猛地收緊,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入宮多年,他早已學會隱藏情緒,此刻卻險些將厭惡寫在臉上。
他知道,宮中常有不受寵的後妃偷偷將一些模樣生得不錯的內侍太監養在身邊......行那等子汙穢之事,而這七公主顯然也是此意。
儘管他已淨身,可於他而言,這依舊是奇恥大辱!
見賀凜不語,趙令頤好笑地問:“怎麼,不願意?”
說著,她用腳尖輕輕踢了踢賀凜的膝頭,繡著金線的鞋麵在陽光下晃得刺眼。
她俯身湊近,發間芍藥香混著惡意朝賀凜撲麵而去,低聲開口:“賀凜是吧,莫要以為這宮中無人知曉你的身份,你說本宮要是心情不好,轉頭同父皇說了......你還能在禦前當差,還能為你父親翻案嗎?”
賀凜瞳孔驟縮,喉間霎時湧上鐵鏽味,這草包公主怎會知曉自己的真實身份!
父親冤案是他畢生執念,若是皇帝知曉他目的,莫說禦前當差,隻怕連命都不保。
他咬著牙重重叩首,額頭撞在青石板上發出悶響:“並非奴才不願,隻是卑賤之軀,恐臟了殿下的眼。”
「賀凜的厭惡值+5!當前進度20/100」係統提示音在趙令頤腦中歡快響起。
趙令頤嘴角微微上揚,正暗自得意,忽見賀凜抬起臉,眼神陰翳。
她心頭一跳,下意識後退半步,卻撞進個帶著鬆墨香的懷抱。
“小殿下當心。”一道清潤的嗓音在耳畔響起。
趙令頤站穩後,轉身仰頭望。
隻見鄒國公不知何時出現在廊下,一身紫色錦袍,腰間玉帶勾勒出勁瘦腰身,那張被譽為‘天下第一美男’的麵容近在咫尺,長睫下眸色溫潤,偏眼角一顆淚痣平添三分風流。
他手裡還捧著要呈給皇帝的折子,此刻虛扶著趙令頤的胳膊,指尖懸空三寸,連衣料都不曾觸碰。
「目標人物鄒子言出現,請宿主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