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裡,老皇帝去了崇寧殿,就著趙令頤在宮外喝醉酒這事,罰她抄書五十遍。
她熬了個通宵,痛罵鄒子言是告狀鬼,最後也才勉強抄了二十遍。
次日,趙令頤醒來已是午時,她揉著發酸的胳膊,繼續抄書,聽說趙清容進宮了,很是詫異。
“今日既不是誰的生辰,也不是什麼大日子,她怎會進宮?”
豆蔻早就打聽過了,“聽說是陛下昨夜也罰了五公主抄書,今日應是進宮來交差的。”
得知趙清容也被罰,趙令頤暗歎,鄒子言可真是一碗水端平,誰也不落下。
不過,趙清容抄書這麼快嗎?
她正納悶著這事,趙清容就殺到了崇寧殿,罵罵咧咧:“好你個趙令頤,我好心帶你到南風館長見識,你居然向父皇告狀害我受罰!”
趙令頤頓覺冤枉,連忙為自己辯解,“好姐姐,哪裡是我告的狀,我這會兒自己都還抄著書啊!”
趙清容眼神狐疑,湊前去看,見她還真在抄書,頓時納悶,“你若沒告狀,那父皇怎麼會知曉?”
要知道,她以前一個月逛南風館三四次,從來沒露過馬腳,偏偏就昨天帶上這個妹妹去了,就被父皇發現了。
趙令頤扶額歎氣:“自然是旁人同父皇告的狀。”
趙清容頓時氣得火冒三丈,“要是讓本公主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非扒他一層皮不可!”
聞言,趙令頤執筆的手停了下來,抬臉看向趙清容,“五姐此話當真?”
趙清容:“自然!”
趙令頤眉梢一挑,“其實告狀的這人你也認識,就是鄒國公。”
這話一出,崇寧殿安靜了幾分。
半晌,趙清容清咳一聲,尋了把椅子坐下,“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抄書而已,索性我這也抄完了,就不與他老人家計較了。”
趙令頤好笑地看她,都不知道她怎麼這麼怕鄒子言。
“五姐,父皇罰你抄書多少遍?”
趙清容端起一旁豆蔻遞來的茶:“五十遍。”
趙令頤:“你全抄完了?”
趙清容:“自然,剛剛都交給父皇了,我這才來找你的。”
趙令頤頓時對趙清容心生敬佩,“五姐,沒想到你抄書這麼快,五十遍啊!”
“我昨夜隻睡了兩個時辰,到現在也才抄了二十遍。”
聽見這話,趙清容端著茶盞的手頓了頓,詫異的目光看向眼前的妹妹,“你全都自己抄?”
趙令頤不以為意:“不然呢?”
趙清容看她的眼神頓時像看傻子:“傻啊你,尋個人替你抄就是了,怎麼還自己上手呢。”
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妹妹在皇宮養了十幾年,居然性子還能這麼老實。
趙令頤微微瞪大眼睛,在現代當了十幾年好學生,做過最出格的事也就是在課堂上偷吃乾脆麵,她著實是沒想到這招。
對著趙清容,她發出了誠懇的疑問:“......可字跡不同吧,萬一父皇發現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