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很安靜,安靜得隻剩下兩人的呼吸聲。
就在安樂以為沈宴州不會回答時,男人睫毛微顫睜開了眼。
四目相對,安樂抓著被子的手指尖泛白。
然而沈宴州隻是摸了摸她的頭,問道,“睡不著?餓了?”
我……
安樂再次開口,聲音已然消失。
大哥!小雌性像是受到什麼重大打擊一樣,跌坐在了枕頭上,沈宴州長臂一伸將燈打開。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沈宴州啊沈宴州!你怎麼總是在關鍵時候掉鏈子呢?
“怎麼了?”沈宴州食指抬起安樂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
安樂瞥見他鎖骨上的山口,無奈歎了口氣。
算了,這也不能怪他,聽說自己被抓走後他就沒睡過一個安穩覺,今晚應該是他睡得最沉的一次。
安樂指了指衛生間,沈宴州剛要起身被她按住。
我自己去。
翌日,安樂被瀟铖謹帶去了醫院,除了幫她檢查有沒有受傷之外,還要檢查她有沒有被蟲族寄生。
聽到瀟铖謹和醫生的談話,安樂瞳孔驟然緊縮。
被蟲族寄生的獸人會怎麼樣?燒死?端上試驗台做實驗?
這兩種下場安樂都難以接受,蟲後這麼厲害不會一檢查就檢查出來吧?或者蟲後很厲害所以這些儀器都奈何不了她。
蟲後啊蟲後,你給個回答啊!
蟲後沒給回答,倒是安樂頭頂上的默默動了。
我去車上等你。
看著一個個身穿白大褂的獸醫,安樂不自覺咽了咽口水。
瀟铖謹將她抱起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背:“沒事的,一個小檢查而已。”
就知道有事我才會緊張啊!安樂冷汗直流。
“叮!”
紅燈亮起,瀟铖謹露出錯愕而又難以置信的表情,儀器後麵的獸醫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來。
他震驚的看著那個被關在透明通道裡的幼崽,不斷後退。
她被寄生了!她被寄生了!瀟上將的孩子被蟲族寄生了!
已經趕來的護衛隊將檢測室團團圍住,隻等裡麵的人一聲令下,安樂就會被送去她該去的地方。
“不可能!再檢查一次!”瀟铖謹撥開手腳已經癱軟的獸醫,按下重新檢測的按鈕。
安樂閉上眼睛,等待著最後的宣判。
“叮!”
這一次事情似乎有了轉機。
綠燈,瀟铖謹和獸醫以及外麵的護衛隊鬆了口氣。
“這機器多久了?”瀟铖謹忍著後怕質問獸醫。
獸醫擦了把汗:“以前的老款式,抱歉瀟上將。”
“發生什麼事了?!”
做完檢查的時弋看到幼崽檢測區門口圍了一圈一圈的護衛隊,心提到了嗓子眼。
“抱歉時先生,出了點小問題。”其中一個護衛隊員的激光槍對準時弋。
時弋冷笑:“你覺得這東西傷得了我?”
“抱歉時先生,我們不得不這麼做。”
“讓我進去……”
聽到時弋的話,圍在最外圈的護衛隊員全都轉了過來,他們手上的武器也對準了時弋。
千鈞一發之際,自動上鎖的電子門緩緩打開,瀟铖謹抱著安樂走了出來。
“夠了,一場誤會,機器老化,檢測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