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溫度下，接觸冰水和用針紮自己的身體沒有什麼兩樣。
奧勒爵士終於老實一點了，低聲回答道：“我是奧勒爵士，奧勒·弗拉維。”
“你和那個瘸子什麼關係。”
“我為他提供資金，也為他提供渠道。”奧勒爵士老實回答。
“誰在背後指使你？”
奧勒爵士猶豫了一下。
喬伊娜搖晃了一下裝滿水，而且已經有一些浮冰的水桶。
這樣的聲音對於如今什麼都看不見的奧勒爵士而言非常清晰。
威脅之意溢於言表。
“我們，我們是一體的，我們是……獅子委員會。”奧勒爵士緩緩說道。
寒冷的空氣中仿佛出現了鐵鏽的味道，但又很快消散於無形。
“那隻怪獸，怎麼找到它……”
對於這個問題，‘老實’的奧勒爵士卻發出了譏笑：“不必尋找，它會找上我們，我們所有人。”
李察用眼神示意，然後奧勒爵士品嘗到了來自警察廳廳長的鐵拳。
艾莉薩女士是一位強壯的女士，並沒有肌肉虯結到健美選手那樣誇張的程度，整體很勻稱，但一看就知道力量絕對不俗。
李察感覺自己挨一拳就會暈倒。
奧勒爵士被鐵拳擊中肚腹。
澎湃的力量讓他痛苦地嘗試蜷縮起來，但束縛他的繩索讓他連蜷縮都做不到。
奧勒爵士痛苦的乾嘔，但頭部被艾莉薩女士抓住，讓他被迫抬著頭。
“我的問題是，怎麼找到它，而不是被它找到，奧勒爵士，不要說多餘的話，好好配合我們，這樣你在明天太陽升起的時候，一定躺在自己舒適的床上，而不是被切成碎塊埋在地底。”
說話的一直隻有李察，艾莉薩和喬伊娜都是公眾人物，哪怕偽裝了也可能被聽出聲線。
“………………。”
沉默了一會之後。
“我們不知道它還有多少理智。”奧勒爵士痛苦地說道，“但如果它還記得一開始和我們約定的流程，那麼……李·察，應該是這個名字，它摧毀了原體，複仇是必定的。”
“李·察的血，一定能引誘它的到來。”
得，這下找到自己頭上了。
李察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他本就打算在實際成熟得時候，獵殺這隻鬆鼠，而現在，似乎自己占有主動權了。
前提是，在自己準備好之前，一定不能被找到。
“那天，東城區廣場，潮汐，是你們的手筆嗎？”
潮汐並非完全隻能依靠自然構成，如果能夠承擔風險的話，還是有人為引動的辦法。
但這些辦法被嚴格的限製，而且隻有極少數的組織掌握。
“是的，我們在那位大明星的演唱會門票中加入了血肉。”
李察沒有繼續提問了。
並不是疑問全都解答了。
而是因為……
潮汐又來了。
層層疊疊的雪層開始消減。
破敗的磚牆開始被暗淡的苔蘚所覆蓋。
屍體的腐臭味淡淡浮現在空氣中。
無形的喘息，在野外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