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察很清楚善意的謊言也是謊言。
從理性思考出來的兩全其美的辦法，並不是目標願意接受的結果。
所以一開始他是希望隊友背鍋的，但很可惜隊友都不想欺騙老人。
其實這甚至算不上欺騙，應該稱之為逼迫。
老婦人可以說毫無選擇，要麼看著自己魚人兒子死去，要麼接受可能存在的希望。
“我的兒子是從一個風雨交加的晚上開始出現異狀的……”確認這些人似乎還講些道理之後，老婦人緩緩對著李察說道。
而她身後的魚人兒子依舊恐懼的看著眾人，尤其是——李察。
李察聽到老婦人的話扯了扯嘴角，他很想強調一下，他需要的是名字，地點，時間。
但是現在沒有經過訓練的老婦人能勉強把故事講出來就不錯了。
因此李察隻能靠在牆壁上耐著性子聽。
然後勉強從一些充滿感受的“擔憂”，“恐懼”，“迷惑”之中，總結出來了一些具有價值的詞彙。
目標人物是港口區的老神父，地點是年久失修的教堂，時間是半個月前。
核心要素李察和隊友分享了一下，然後李察要求老婦人告知和神父接觸的辦法。
得到的答案是神父正常的時候很正常，但是在夜晚也會有一些對特殊選中者的賜福。
至於如何獲得賜福……
老婦人也不知道，她的兒子沒有和她說過，不過李察等人也不需要賜福，隻要能堵到人就行。
人贓並獲，那麼調查就得以繼續推進了。
“時間應該是在淩晨，就在教堂的後門，一些人會在那裡等著。”老婦人似乎又一次陷入沉思。
李察基本上算是得知想要的消息了。
“那他。”李察看向老婦人的魚人兒子，征求意見，“我們就先帶走了？”
留著一個怪物在這裡隨時可能造成危險。
老婦人猶豫了很久，看了看自己驚慌的魚人兒子，又看了看李察現在看上去非常和善的樣子，以及李察身後身後的凶神惡煞們。
最後還是同意李察他們將魚人兒子帶走。
李察走之前遞給了老婦人一些銀先令，然後也就帶著魚人離開了。
魚人當然不願意和李察他們離開，可惜它這樣的怪物對付普通人還行，對於李察，首席先生這樣的人而言，就相當孱弱了。
魚人被夾著離開了小巷。
走遠一些之後，說話很多的米利問道：“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這個魚人先生我們現在怎麼處理？”
“殺了。”首席先生給出了建議，“現在這裡有很多我們的同行，就算我們不殺，也很快就會有人找到並殺死。”
羅克點頭複議。
李察其實也不想帶著一個怪物到處走，但現在卻有些臉黑。
“剛把人家兒子帶走就要殺了，這是不是有些太邪惡了。”李察摸了摸下巴說道。
其他人是不太所謂的，但是他剛剛騙了老人家，現在就動手的話……
“而且萬一那位老女士還有什麼關鍵的情報沒有說，要等段時間再看看兒子才打算說呢？”李察給出來了一個理由。
眾人想了想也有道理，所以就將這個魚人怪物關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然後綁了起來。
這樣的話真有同行見到了，看到綁起來的怪物也不一定就直接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