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唳被夜溟突然的質問,氣笑了。
她身上那個傷口明明是被夜溟和那條蛇戰鬥的餘波弄的,現在怎麼成了他的鍋?
“沒有我的照看,她早死了,你和那條蛇還有那頭白虎,身為她的伴侶,沒有儘到伴侶的職責,有什麼立場責備我這個好心之人?”
“看在你是我麾下獸將的份上,饒了你這次的無禮,再有下次,決不輕饒!”
說完,蒼唳從原地消失。
“嘖,還絕不輕饒?再讓我看到你覬覦我的雌性,我就算拚了這條命,也要咬下你一扇翅膀來!”
夜溟絲毫不懼,滿臉凶狠,回敬蒼唳。
回完,夜溟低下頭,很是心疼地看著手上蜷縮成小小一團的月璃,滿心疑問。
你怎麼短短時間就把自己搞成這幅模樣了?
你跑到這裡來,是為了什麼?
到底有什麼要緊事,需要你日夜兼程地趕路?
從蒼唳的反應,夜溟確定,不是蒼唳搶走了月璃,而是月璃自己離開的。
如果是蒼唳搶走的,蒼唳剛剛麵對他,不會那麼坦然,更不會如此輕易的離開。
他身上有傷,又日夜趕路,戰力連一成都沒有,而蒼唳剛剛卻毫發未傷,八成戰力是絕對有的,所以,如果蒼唳真的想要月璃,現在,殺了他這個最大的阻力,才是正確的選擇。
但蒼唳不僅沒有那麼做,反而毫不猶豫的離開了。
不過,這並不能讓他放鬆對蒼唳的警戒,因為蒼唳對月璃絕對有點意思,否則,蒼唳那家夥,怎麼可能平白無故千裡護送一個和他無關的雌性?
至於蒼唳說的,看在他的麵子上,夜溟就當蒼唳放屁了。
夜溟想完,抬頭看了看黑漆漆的天,低頭又看了看手上的月璃,渾身的戾氣消散,亮藍色的眸子露出滿足的笑意。
雖然發生了很多很多的事,但現在月璃在他身邊,他還能聞到香香的味道,這現狀,他很知足。
下一秒,夜溟變成獸形,動作輕柔地將月璃圈在他懷裡,眼睛慢慢闔上,開始休息。
他太累了,真的太累太累了……再不休息,他也會和月璃一樣暈倒的。
清晨,溫暖的陽光照在身上,月璃舒服地伸了個懶腰,緩緩睜開眼睛。
入眼是如墨一般十分順滑油亮的皮毛。
黑色的皮毛……是她的新伴侶!
他什麼時候找到她的?
月璃猛然睜大雙眸,仰起頭,去看夜溟。
夜溟的獸型極具壓迫感,不知道是因為身形龐大的緣故,還是純黑皮毛的緣故,光是看著他,月璃都有些心悸。
她抬起爪子,小心翼翼推了推夜溟,和她預想的一樣,紋絲不動。
“喂,醒醒!”
她其實不想叫醒夜溟,但不叫醒夜溟,她根本沒辦法從夜溟嚴不透風的懷裡出去。
但夜溟毫無反應……
月璃有些急,她還要去找沉嶽呢,沒時間在這浪費時間。
月璃原地打了個轉,最後,將視線落在夜溟柔軟的肚皮上,張嘴,一口狠狠咬在夜溟最柔軟的肚皮。
其他地方她咬不動,唯獨肚皮咬得動,因為肚子是豹子唯一柔軟和脆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