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嘉言垂下眸,不敢與薑玄對視,貝齒咬了咬唇,唇角微微翹起,並不見有畏懼,反倒有股子含羞帶怯的意味。
薑玄把她重新拉回自己懷裡,在她耳畔輕聲問道:“你不怕嗎?”
薛嘉言輕輕搖了搖頭,晃動的發絲搔到皇帝的下巴,弄得他有些癢。
“臣婦不怕,皇上是萬民之主,能侍奉皇上,是臣婦的榮幸。”
不管這話是不是出自真心,能取悅到皇帝即可。
果然,薑玄聽她說完,呼吸有些急促,攬著她的腰,讓她與自己貼得更緊,手掌扣住薛嘉言的頭,讓她抬頭,他則低頭湊了上去,尋到她的唇,反複含吮。
薛嘉言隻停滯了幾息,很快與他唇舌糾纏。
他呼吸很急,氣息很熱,一點一點將薛嘉言侵襲。
薛嘉言身子發軟,雙臂有些無力地攀上薑玄的肩膀,微微昂著頭,任他掠奪。
薛嘉言也無奈,她的身體,比她的心理更快的接受了薑玄。
她嫁與戚少亭時十七歲,戚少亭二十三歲,戚少亭並不是重欲之人,兩人之間的親吻,都是蜻蜓點水般輕輕一吻。似薑玄這般熱情霸道的吻,薛嘉言也是前世入宮後,才第一次感受。
薑玄隻穿了一層單薄的中衣,少年人清瘦的胸膛,遮不住熾熱滾燙的心跳,薛嘉言察覺出,他比前世更加迫切。
薛嘉言知道薑玄之前並沒有行過房事,前世與薑玄糾纏三年,她對薑玄的身體很是熟悉,眼下又沒有了顧忌,她先解開自己裡衣的帶子,又解開了薑玄的。
他腰身精瘦,因呼吸急促,腹肌很明顯。
很快,兩人赤祼滾到榻上,薑玄呼吸急促,情難自抑。
他箭在弦上卻不發,雙手撐在她肩膀兩側,盯著她的雙眸,低沉著說:“朕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當真願意?”
薛嘉言恍惚記得,上一世,第一夜,薑玄似乎也問過這句話。
那時候,她是怎麼回答的?
是了,那夜她羞愧、憤怒、害怕,想到戚家、薛家的那麼多人命,她渾身輕顫著,閉著眼睛默默流淚,沙啞著說:“願……願意……”
經過三年床榻上的廝磨,薛嘉言的身體早已習慣了薑玄的氣息,她本就情難自控,加之這一世她要的就是帝王的寵愛,不由呢喃了一句:“臣婦願意……”
薑玄指節抵著她下頜微微抬起,墨色眼瞳裡翻湧著暗潮:"不悔?"
“不悔……”她唇瓣微啟,洇出瀲灩水光。
這抹豔色撞進薑玄眼底,勾得他呼吸一沉。
再不必多言。薑玄覆上她的手背,引著那雙手撫過自己清瘦腰腹,熟悉的溫度漫開時,那些刻在身體裡的記憶突然蘇醒,她指引他,一步步沉向更深的欲海。
許久,羅帳內動靜漸歇。
薛嘉言軟在錦被裡,軟軟地不願動彈,暗自歎氣:前世怎的就放不下執念?這般人物,這般手段,她緣何那般糾結,本就該及時行樂。
薑玄重新敷上薛嘉言的手,原本帶著涼意的柔荑已變得溫熱。
他輕笑了一聲,“原來要這樣,手才不冷嗎?”
薛嘉言耳尖微紅,偏過頭去,隻覺麵上熱意更甚,竟不知該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