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沒人往外說,可小幅度還是有人來宣傳的。
尤其是像劉秋燕這樣,一直盯著夏小玉的人,更是第一時間就知道了這件事。
劉秋燕頓時心生不滿,眼裡閃過一絲難以置信和算計的光。
從自己手裡拿走的錢,竟然還債了?
“她夏小玉什麼時候長了這副心眼?”
劉秋燕心裡那是又驚又怒,就好像是自己精心算計的棋子突然跳出了棋盤,這種失控的感覺,讓她坐立難安。
“不行,絕對不行!”
想到這裡,她二話不說,直接紮進了醫務室,衝到了文秀的辦公室。
“文醫生,不好了,夏小玉....”
她將聽到的一五一十全都說給了文秀聽。
“你說,這夏小玉鐵了心要還錢,肯定是要從我手裡拿錢的,這可怎麼辦?一千塊啊,我拿不出來啊。”
文秀正在寫病曆,聽到這話,嗤笑了一聲,
“慌什麼?”
她眼皮都未抬,語氣帶著慣有的、居高臨下的安撫。
“你動動腦子想想,昨天討債的人才上門鬨過,動靜不小。八成是硯川哥出麵說了什麼,她才不得不咬著牙把錢吐出來。”
“至於那不小心砸了東西……哼,不過是她心裡不忿,借題發揮撒潑罷了。”
這話聽起來好像有道理,可卻不能安撫住劉秋燕心頭的不安。
“理是這麼個理……可那夏小玉是個混不吝的主,她昨天撂了話,隻給我三天期限,不然...不然就說出我倒買倒賣的事兒...”
“明天一到,她要是真豁出去來鬨,我這臉往哪兒擱?醫務室的工作還要不要了?”
文秀的動作慢了下來,眉頭微蹙。
她沒接話,可顯然是把劉秋燕的話聽進去了。
對啊,那可是個混不吝,什麼事情都能乾出來的。
想了一會兒,文秀的眼裡閃過一絲寒光,計從心起。
“你剛剛說,她一共給了小寶家五十多塊?”
“對!還假模假式地說關係孩子,她這是充什麼大方!”
劉秋燕趕緊補充,語氣酸澀。
“你給她錢的時候,沒人看見吧?”
劉秋燕連連搖頭。
“沒人看見。”
文秀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朝劉秋燕招了招手。
“她不是有錢了嗎?不是想充好人嗎?”
文秀的聲音低得如同耳語,卻字字淬毒,“那我們就讓她這錢,來得不明不白……我們就這樣……”
劉秋燕湊了過去,眼裡先是驚訝,隨後臉上滿是狂喜。
“秀兒,還得是你!”
流言就像野火,一旦有了風,瞬間就能燎原。
沒出兩小時,家屬院裡最新的瓜就新鮮出爐了。
“聽說了沒?文醫生丟了五十塊錢。”
“我的老天爺!五十塊?什麼時候的事?”
“就昨天,關鍵是,醫務室的人說,丟錢的前後,就夏小玉去過。”
“啊?這麼巧?她今天剛還了小寶媽……”
“對上了!這就對上了!肯定是她偷了文秀的錢,拿著贓款去充好人還債呢!”
“我的媽呀,這也太缺德了!怪不得突然有錢了,原來是做了三隻手!”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還以為她轉性了呢,結果是變本加厲!”
輿論的風向瞬間逆轉,而且比以前更加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