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政委一臉嚴肅:“隻要情況屬實!”
夏小玉本來還樂嗬嗬的,可笑著笑著就心虛了。
她悄悄湊上前,搓了搓手,壓低聲音。
“政委,您看……我今天也算立功了,對不?”
這動作、這語氣、這話......
張政委心裡“咯噔”一下:這祖宗又乾啥了?
不過今天她確實立功了,他點點頭:“對!”
誰知夏小玉聲音更低了,像蚊子哼哼,不仔細聽根本聽不清.
“我……我和醫務室的劉秋燕護士,一起做生意來著。”
張政委愣了一下,隨即明白她在擔心什麼,鬆了口氣.
“現在國家有明確規定,個體經濟是社會主義公有製的必要補充,允許個人或家庭經營商業、服務業,軍屬也包括在內。這是合理合規的!”
夏小玉眼睛瞬間瞪大:“不違法?”
“不違法。”
張政委點點頭,“前些日子讓你來參加培訓你不來,我當時就講了,部隊允許沒工作的家屬做個體戶或練攤。當然,有工作的或軍人本人是不允許的。”
夏小玉聽了,恨不得給自己一嘴巴!
早知道允許,她何苦偷偷摸摸去威脅劉秋燕?
還等著明天朱院長來鬨大?直接找張政委,不就什麼都解決了?
老天爺,這造的什麼孽!
幸好原主還沒傻透,當初給劉秋燕錢時,硬逼著她簽了收據。
她連忙從裡兜掏出一個信封遞過去.
“您看看,這都是我來家屬院後,劉秋燕拉我做生意的收據。最上麵這張就是她騙我的證據。”
“她逼我向硯川的下屬借錢,說穩賺不賠,一周就分紅。”
”結果到期了她一直躲,不是裁縫沒來就是彆的借口,最後塞給我一堆貨底子。”
“我昨天好不容易堵到她,死皮賴臉才要回來五十塊!”
“五十?”張政委立刻聯想到下午文醫生丟錢的事。
文醫生、劉秋燕、五十塊……線索一下子串了起來,他火氣“噌”地上來了。
這擺明了不就是欺負老實人嘛!
劉秋燕和夏小玉非親非故,怎麼會無緣無故算計她?可要是背後有文秀,那就說得通了。
不行,回去得和文師長好好聊聊,這哪行?為了一個男人,都犯法了!
夏小玉說完,見張政委陰沉著臉不說話,心裡一咯噔。
壞了,不會是氣著了吧?可他明明說軍屬做生意不違法啊……
張政委猛地回過神。
“你放心,夏同誌,這事交給我,我一定給你個滿意的答複。”
與此同時,消失的劉秋燕終於現身,正苦苦哀求著文秀。
“文醫生,我剛才跑了是我不對,可我沒辦法啊……我怕那女人把錢的事嚷嚷出來,張政委那人眼睛可揉不得沙子。”
“還有,明天省城醫院朱院長來,萬一夏小玉那時候鬨,讓領導知道我還在外做生意,我這可咋整啊?”
文秀本來生氣,但知道她說的是實情。
真鬨大了,劉秋燕工作丟了,自己也脫不了乾係。
她強壓煩躁。
“你那還剩多少錢?先給她一部分安撫一下。實在不行,就說虧了,用貨底子抵一半!”
隨後擺擺手。
“你先走,至於夏小玉,我想辦法,明天保證不讓她出現。”
劉秋燕一聽,這才鬆了口氣。
可是抬眼看了看文秀,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她邊走邊盤算:雖說坑了夏小玉,可布料是真金白銀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