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勤務兵盯著呢,她實在是沒轍,隻能一步三回頭地跟著勤務兵往辦公樓走。
心裡有點七上八下,也不知道這指導員喊自己乾嘛。
難道是昨晚偷偷睡覺的事情被發現了?
還是之前偷偷用過期藥騙錢的事情被發現了?
壓根就沒往夏小玉那上邊去想。
夏小玉可是軍屬,這做生意可是違法的事情,她就攥著這一點,篤定夏小玉就算吃了虧,也絕不敢聲張。
就這樣,她給從小到大犯的錯全都想了一遍,也沒琢磨出來到底是什麼問題。
而此刻,她也到了指導員的辦公室門口了。
勤務兵就跟在身後,劉秋燕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敲了門。
“進來。”
屋裡傳來冷硬的聲音。
她剛邁進去,身後“哢嗒”一聲,勤務兵反手帶上門,那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劉秋燕渾身一哆嗦。
鄧指導員麵沉如水地坐在辦公桌後,桌上正攤著那疊張政委帶回來的資料。
“指導員,您找我?”劉秋燕強作鎮定。
鄧指導員沒讓她坐,開門見山,手指重重地點在桌子上的收據。
“劉秋燕同誌,你給我解釋解釋,你從夏小玉同誌坑來的這一千塊錢的本金,到底去了哪裡?”
劉秋燕的臉“唰”一下就白了,嘴唇哆嗦著。
“我……”
壞了,怎麼會?
夏小玉怎麼敢的?
她難道就不怕厲硯川和她離婚,厲硯川因此轉業麼?
“你什麼你?”
鄧指導員猛地一拍桌子。
“一千塊錢,到底去了哪裡?”
劉秋燕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
“指導員,我……我也是被人騙了,您放心,我會儘快將錢補上…”
“糊塗!”鄧指導員痛心疾首,“你是軍人,是醫務工作者!你的覺悟呢?”
就在劉秋燕麵臨疾風驟雨般的審問時,另一間小會議室內,氣氛同樣凝重。
張政委和文師長坐在一起。
朱院長臨時有事,要稍微晚點趕到,恰好有這個空蕩,張政委就請了文師長來了這裡。
“老文啊,有件事,我得私下和您通個氣。”
張政委斟酌著用詞,“關於你們家文秀的。”
文師長眉頭一皺。
“文秀?”
張政委緩緩開口。
“是關於厲硯川的事情。”
說著,他就將這個五十塊錢,以及劉秋燕忽悠夏小玉借了軍區一千塊,然後玩推脫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都說了一遍。
都是千年的狐狸,自然是明白裡邊的道道。
文師長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後槽牙都快被咬碎了。
“畜生!竟然做這種上不得台麵的小動作,破壞軍民團結,誣陷好人,她真的....是無法無天了!”
他“謔”地站起身,在房間裡踱了兩步,胸口劇烈起伏。
“老張,多謝你告訴我。這件事,我一定嚴肅處理,絕不姑息!”
劉秋燕那邊,正被鄧指導員問得啞口無言,冷汗浸透了後背,腦子裡一片空白,隻剩下“完了”兩個字在盤旋。
見狀,指導員歎了口氣。
“念你初犯,三天內將夏同誌的錢全部還清,還有自行車.....”
劉秋燕連聲保證。
“我馬上換回來,我親自去和夏同誌道歉。”
見她態度尚可,指導員點點頭。
“你寫份檢討,三天後召開大會承認錯誤,這次就先記個過,如有下次,直接滾蛋。”
“哎,哎,我知道了,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