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哄堂大笑,“那隻小野貓膽子那麼大,敢抓傷我們李少的頭啊?”
李嘉樂坐到沙發上,翹起二郎腿。
目光毫不遮掩地盯著司鳶,“敢傷我,當然要付出代價,遲早我會將她的貓爪子拔光。”
李嘉樂的話帶著赤裸裸的威脅。
司鳶看了向明徹一眼,他嘴角掛著淺淡的笑,“你可悠著點吧。”
手漸漸攥緊拳頭,漂亮的清瞳裡一片冰冷。
“明徹哥哥,你們在說什麼啊?”
司盈盈的聲音不大不小地落入李嘉樂的耳朵。
李嘉樂將司盈盈上下打量了一番。
得出結論:垃圾,連司鳶的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
沒成功得到司鳶,李嘉樂心裡有怨,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向明徹。
“向少,當初跟你訂婚的可是司家千金,如今司家有兩位千金,你是想娶真的,還是想要假的?”
向明徹臉上的笑容頓時沉了下來。
他和李嘉樂的視線在空中交鋒幾秒,看了一眼期待滿滿的司盈盈後——
握住了司鳶的手。
“跟我訂婚的人是阿鳶,我當然要娶我家阿鳶。”
此話一出,包間裡一片起哄聲。
司盈盈咬著唇,眼眶泛紅,怒瞪著司鳶,恨不得讓她馬上去死。
李嘉樂則是嘲諷一笑,“向少還真是個癡情種啊。”
唯有司鳶,覺得惡心。
忍住情緒,她抽出手起身,“諸位慢慢玩,我去下洗手間。”
洗手間裡。
司鳶一遍遍用冷水洗手,像是要洗掉被向明徹觸碰的痕跡。
有人突然走了進來。
從鏡中看到是李嘉樂,司鳶臉色一變,身體的每一個毛孔裡都是防備。
“這裡是會所,隻要我喊一嗓子,就會有人來。”
李嘉樂冷笑一聲,逼近司鳶。
司鳶後退幾步,整個人貼到牆上。
李嘉樂雙手將司鳶困住自己和牆壁之間,眼神陰鶩可怕。
“我看得來你已經不是處了,那晚……你跟誰在一起了?”
司鳶伸手摸向自己的包,“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哼……聽說你是第二天回得司家,司家人給你檢查身體,說你還是個處,說說看,你是用什麼辦法逃過司家檢查的?”
他將臉湊到司鳶耳邊,“你不會是去修補處女膜了吧?”
司鳶瞳孔一縮,手摸到包裡的東西後,剛要拿出來往李嘉樂臉上噴——
“九爺……這邊請……”
在整個海市,能被稱為九爺的人,隻有薄嶼森。
司鳶手一頓,李嘉樂也放開了她。
很多人都想巴結薄嶼森,卻沒機會見到他。
李嘉樂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好的機會。
“司鳶,我們之間還沒完。”
留下一句威脅的話,李嘉樂快速離開。
司鳶緊捏著手裡的防狼噴霧,眼底一片冰冷。
李嘉樂對於她來說是個極大的威脅,看來在對付向明徹之前,要先想辦法解決李嘉樂。
司鳶走出洗手間,不經意在陽台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李嘉樂剛剛應該是去找他了,難道沒見到?
眼眸一閃,她走了過去。
陽台上。
薄嶼森剛拿出一根煙叼在嘴裡,一隻纖細漂亮的手拿著竄著火苗的打火機遞了過來。
許是怕微風吹滅點燃的火苗,她的另一隻手擋著風。
薄嶼森淡漠垂眸,對上了一雙黑白分明的清瞳。
她眼角尖尖,眼尾微揚,眸光流轉好似春水初融,既清且媚。
“九爺,請……”
薄嶼森就那麼靜靜地看著司鳶,沒有如她的願,也沒有拒絕。
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淡漠無情,實在讓人無法看透他在想什麼。
兩人的身高差距很大,司鳶舉著打火機沒一會兒,手臂酸到微微顫抖。
就在她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一隻溫熱的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