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那兩個不懷好意的外門弟子，林凡後背驚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他知道，這隻是開始。“嗨翻天一號”就像一塊滴血的鮮肉，遲早會引來更多的餓狼。
侯三那條線太脆弱，自己這破屋子更是毫不設防。
“不行，得想個辦法，既能把貨賣出去，又能把自己摘乾淨，最好還能讓那些眼紅的家夥互相咬……”林凡摸著下巴，眼神裡閃爍著算計的光芒。
他看了一眼床底下所剩不多的“嗨翻天一號”原料，又想起後山那幾簇被他薅得差不多的毒蘑菇。
“原料有限，得省著點用，或者……找個替死鬼來生產？”
一個大膽的計劃在他腦中逐漸成型——禍水東引，嫁禍張莽！
張莽那家夥不是一直想找自己麻煩嗎？不是仗著外門弟子的身份欺負人嗎？正好，把這“好東西”的名頭按到他頭上！
說乾就乾！
林凡立刻重新生火，將最後一點毒蘑菇粉末和輔料投入破瓦罐。但這次，他加入了一些從後山找來的、帶有淡淡清甜香氣的普通花草汁液，稍稍中和了那刺鼻的怪味，讓成品的氣味變得稍微“內斂”了一點，但顏色依舊黑得深邃。
他小心地控製著火候，最終煉製出了一小灘質地稍顯“細膩”的黑色膏體。
“嗯，這次賣相好點了，像那麼回事了。”林凡滿意地點點頭。
接著，他找出一塊相對乾淨點的破布，將這些新煉製的“精品嗨翻天一號”仔細包好。然後，他趁著夜色，如同鬼魅般溜出了雜役區，朝著外門弟子居住的區域摸去。
外門弟子的居住條件比雜役區好了不少，至少是兩人一間的磚石小屋。林凡憑著記憶，很容易就找到了張莽的住處。
他躲在暗處，仔細觀察。張莽的屋裡亮著燈，似乎隻有他一人，他的那個跟班並不在。
“天助我也！”林凡心中暗喜。
他屏住呼吸，運轉起那半生不熟的《屁遁術》，不是為了逃跑，而是極力收斂自身的氣息和腳步聲，如同狸貓般悄無聲息地靠近張莽的窗戶。
窗戶虛掩著，裡麵傳來張莽粗魯的咒罵聲，似乎在抱怨宗門份例又少了。
林凡小心翼翼地用一根細樹枝，將那個小布包輕輕從窗戶縫隙塞了進去，正好掉在窗下的桌子上，發出極其輕微的“啪”一聲。
“嗯？什麼聲音？”屋內的張莽警惕地問了一句。
林凡立刻縮回頭，屏住呼吸，心臟砰砰直跳。
張莽起身查看，很快發現了桌上的小布包。他疑惑地拿起來，打開一看，裡麵是黑乎乎、散發著奇異甜膩氣味的膏體。
“這什麼玩意？”張莽捏起一點，放在鼻子下聞了聞，“味道怪怪的……誰扔進來的？”
他自然想不到這是林凡的“饋贈”，隻以為是哪個想巴結他的人送來的“好處”，或者是誰放錯了地方。但看這包裝和賣相，實在不像值錢東西。
“媽的，什麼垃圾都往老子這扔！”張莽罵了一句，隨手就想把布包扔出窗外。
但就在這時，他猶豫了一下。那奇異的氣味似乎有種莫名的吸引力。他鬼使神差地又沾了一點，猶豫著，想著要不要舔一下試試……
窗外的林凡看到這一幕，差點笑出聲，趕緊捂住嘴。
他不再停留，再次運用《屁遁術》，悄無聲息地溜走了，深藏功與名。
種子已經種下，就等發芽了。
做完這一切，林凡並沒有回自己的狗窩，而是轉身去了雜役區的公共水房——那裡是消息傳播最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