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在靈藥堂最高規格的病房裡躺了整整三天。
木長老賜下的“生生造化丹”藥效果然非凡,加上林凡自己那“屁震療傷法”的細微調整,雖然不敢大動乾戈,但細微的體內震蕩有助於化開藥力,他斷裂的經脈開始緩慢接續,移位的內腑也逐漸歸位,雖然離痊愈還早,但至少不再是動彈不得的狀態。
這三天裡,吳執事幾乎寸步不離,靈植堂的幾位師兄師姐也輪流來看望,送來了不少慰問品,言語間充滿了敬佩和……一絲難以言喻的敬畏。顯然,林凡擂台上的“驚天一崩”,徹底奠定了他在靈植堂乃至整個外門的“悍匪”地位。
期間,蘇妙涵也來過一次,依舊清冷,放下一個靜心凝神的香囊,淡淡說了句:“沒死就好。”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似乎察覺到他體內那迥異於普通丹藥的療傷方式,但並未多問,轉身離去。
林凡握著那帶著清冷香氣的香囊,心中感慨,這位蘇師姐,還真是個麵冷心熱的主。
第四天清晨,木長老的身影出現在了病房門口。
“長老。”林凡見狀,掙紮著想坐起來行禮。
“不必多禮,躺著吧。”木長老擺擺手,走到床邊,一股精純溫和的木係靈氣探入林凡體內,仔細檢查了一番,眼中閃過一絲訝異,“恢複的速度比老夫預想的還要快上不少,看來你的體質確有不凡之處。”
林凡心中暗道那是“屁震療法”的功勞,嘴上卻恭敬道:“全賴長老賜下的靈丹妙藥。”
木長老不置可否,收回靈力,撫須道:“傷勢既已穩定,有些事,也該問問你了。執法堂那邊,總得有個交代。”
林凡心中一凜,知道正戲來了。他收斂心神,做出一副虛弱又誠懇的模樣:“長老請問,弟子定知無不言。”
木長老目光平靜地看著他,緩緩開口:“你最後擊敗李威的那一招,威力驚人,卻非正道常法,更引動了疑似邪異之力,以致擂台陣法損毀。李罡執事指控你修煉魔功,你作何解釋?”
林凡早就打好了腹稿,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後怕”和“委屈”:“長老明鑒!弟子冤枉!那絕非魔功!實是弟子被逼到了絕境,不得已而為之的拚命之法!”
他喘了口氣,繼續“艱難”地解釋道:“弟子家傳的《響屁遁》有一秘術,可通過燃燒本源精血,瞬間爆發出遠超平時數倍的遁力,用於逃命。當時弟子丹田幾乎被李師兄劍罡刺穿,生死一線,下意識便用了這搏命的法子,隻想震開他的劍罡,沒想到……沒想到藥力……呃,是遁力爆發太過,竟引發了如此後果……至於那邪異之感,想必是弟子精血燃燒時氣息駁雜所致,絕非魔功啊!”
他巧妙地將“赤陽崩屁丹”的效果嫁接到了“燃燒精血催動家傳遁法”上,聽起來合情合理,畢竟很多秘術都有類似效果,隻是他這“遁法”爆發的方式和方向有點特彆罷了。
木長老深邃的目光看著他,似乎在判斷他話語的真假。林凡眼神“坦誠”又帶著劫後餘生的驚恐,演技十足。
片刻後,木長老緩緩頷首:“燃燒精血催動秘術,確能爆發出遠超自身的力量,後遺症也極大。你如今這般傷勢,倒也能對上。”
他話鋒一轉:“不過,你那遁法爆發時,除了精血之力,似乎還有一股極其霸道的藥力摻雜其中,熾烈狂猛,這又是何故?”
林凡心裡咯噔一下,薑還是老的辣,木長老果然察覺到了赤陽參的藥力。他不敢隱瞞這點,隻好半真半假道:“長老慧眼如炬。弟子之前機緣巧合,得了一小截殘缺的赤陽參須,一直舍不得用。當時情況危急,怕燃燒精血也不足以保命,便……便一並吞了下去,想借其藥力助長遁威,沒想到兩股力量疊加,竟……竟失控至此……”
說著,他臉上適時的露出“後悔莫及”的表情。
“胡鬨!”木長老輕斥一聲,“赤陽參藥力何等霸道?豈是你能隨意吞服的?若非你體質特異,又恰有老夫的生生造化丹護住心脈,你早就爆體而亡了!真是無知者無畏!”
雖是斥責,但語氣中更多是後怕和一絲無奈,顯然相信了林凡的解釋。
林凡趕緊低頭認錯:“弟子知錯了,當時實在是被嚇破了膽,隻想著拚命……”
木長老歎了口氣:“罷了,事急從權,也怪不得你。如此說來,倒並非修煉魔功,隻是手段過於激烈,加之力量失控所致。”
他沉吟了一下,道:“你這說辭,倒也說得通。老夫會以此向執法堂說明。擂台損毀之事,念你事出有因,且傷勢沉重,便罰你……傷愈後,負責將丙字區所有公共藥田的‘除蟲’和‘鬆土’工作,為期半年,你可服氣?”
林凡一聽,這哪是懲罰?這簡直是給他提供光明正大試驗【暗屁指】和【屁震鬆土法】的機會啊!還能蹭公家的地練習!他連忙“感激涕零”道:“弟子服氣!多謝長老從輕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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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長老點點頭,對這個處理結果似乎也還算滿意。既維護了宗門法規的尊嚴,又保下了林凡,懲罰也是不痛不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