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色微熹,林凡便被昨日那位清冷的女修引著,前往百花穀最神秘的禁地——仙蕈園。
一路上陣法重重,禁製光芒隱現,守衛森嚴程度遠超林凡想象。女修手持一枚特製的百花令,才得以通行無阻。越往裡走,空氣中的靈氣越發濃鬱,甚至帶上了一種古老而晦澀的韻味,讓人不由自主地屏息凝神。
最終,兩人停在一處被無數巨大靈植和藤蔓遮蔽的山壁前。女修取出一枚造型奇特的玉鑰,對著山壁某處輕輕一按。
嗡……
山壁無聲無息地滑開一道僅容一人通過的縫隙,一股更加濃鬱、帶著奇異芬芳和淡淡腐朽氣息的味道撲麵而來。
“林師兄,請。穀主已在園內等候。”女修側身讓開,並無進入的意思。
林凡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忐忑和一絲莫名的興奮,邁步走了進去。
身後山壁悄然閉合。
眼前豁然開朗,卻並非想象中的世外桃源,而是一片光線昏暗、氣氛詭異的巨大地下洞穴。
洞穴頂部鑲嵌著散發幽光的螢石,提供著微弱的光亮。地麵上沒有泥土,而是覆蓋著一層厚厚的、顏色深暗、如同菌毯般的物質,踩上去軟綿綿的。空氣中彌漫著濃得化不開的、混合了無數種菌類孢子、腐爛植物質和某種未知活物的複雜氣味。
放眼望去,洞穴內生長著無數奇形怪狀的菌類和蕨類植物。有的散發著幽幽藍光,有的如同巨大的耳朵般微微顫動,有的則不斷噴吐著淡淡的彩色孢子雲霧……整個環境靜謐而詭譎,仿佛踏入了某個失落的上古世界。
花千樹穀主就站在不遠處,她今日換了一身素雅的青色長裙,在這光怪陸離的背景襯托下,更顯得空靈脫俗,與周遭環境格格不入,卻又奇異地融為一體。
“林師侄,你來了。”花千樹轉過身,目光落在林凡身上。
“穀主。”林凡連忙行禮,同時好奇地打量著這個傳說中的仙蕈園。
“隨我來。”花千樹沒有多言,轉身向洞穴深處走去。
林凡趕緊跟上,腳下菌毯柔軟而富有彈性,偶爾踩到某些特殊區域,甚至會發出“噗嘰”的輕微聲響,在這寂靜的環境中格外清晰,讓他莫名有點心虛。
越往深處走,光線越暗,但那些發光的菌類也越多,勾勒出光怪陸離的景象。林凡甚至看到一些半透明的小型菌獸在菌毯下快速穿梭,發出窸窣的聲響。
最終,兩人停在了一處相對開闊的區域。這裡的地麵菌毯顏色更深,幾乎呈墨黑色,中央有一個小小的白玉石台,石台上擺放著一枚……蛋?
那東西約有拳頭大小,通體呈灰白色,表麵布滿著極其複雜、仿佛天然生成的晦澀紋路,看上去毫無生機,如同一個普通的石卵。但林凡能隱約感覺到,石卵內部似乎蘊藏著一絲極其微弱、卻異常古老沉寂的能量波動。
“這便是那枚上古仙種。”花千樹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敬畏,“無數先輩嘗試過各種方法,輸入精純靈氣、澆灌靈泉仙露、甚至以神魂溫養,皆無法使其產生絲毫反應。它仿佛沉睡在另一個時空。”
她看向林凡,目光灼灼:“林師侄,接下來便看你的了。無需顧忌,儘你所能,嘗試與它溝通,或者……用你的方式,喚醒它。”
林凡看著那枚死氣沉沉的石卵,又看了看周圍這詭異的環境,感覺壓力山大。這玩意兒怎麼看都不像是能靠放屁崩活的樣子啊!
但牛皮已經吹出去了,硬著頭皮也得上。
他走到白玉石台前,先是像昨天觀摩道碑一樣,裝模作樣地圍著石卵轉了兩圈,上下打量,甚至還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點了點——冰涼堅硬,毫無反應。
“穀主,晚輩需要準備一下。”林凡說道,然後從儲物袋裡……掏出了那個熟悉的、邊緣還有點焦黑的破瓦罐。
花千樹:“???”這又是要做什麼?
隻見林凡將瓦罐放在石卵旁邊,然後又拿出幾株最低階的、充滿活力的凝露草扔進罐裡,最後,他深吸一口氣,雙手捂住罐口,開始運轉屁遁氣流!
噗~噗噗~
微弱的氣流聲在寂靜的洞穴中響起。
他這是在乾嘛?現場煉製“活性催化液”?
花千樹看得一頭霧水,但並未阻止,隻是靜靜觀察。
林凡當然不是真的要煉丹,他是在預熱!是在找感覺!就像歌手開嗓前要哼兩句一樣,他需要先調動起自己的“屁功”狀態!
很快,瓦罐裡的凝露草在氣流的催化下化為一灘散發著生機的綠色液汁,散發著淡淡的、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清新氣息。
林凡覺得狀態差不多了,他停下動作,將瓦罐推到一邊,畢竟仙種不是雜草,不能直接澆灌,然後目光重新聚焦在那枚石卵上。
他先是嘗試像昨天對道碑那樣,跳起了改良版“通幽巫舞”,身體扭曲,屁聲伴奏。
石卵:毫無反應。甚至連周圍的發光菌類都似乎暗淡了一些,仿佛在表示沒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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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有點尷尬地停下。看來尬舞對這石頭蛋沒用。
他想了想,又拿出昨晚兌換的【仙苗親和精油】,小心翼翼地倒出一點點,塗抹在自己雙手和……嗯,丹田氣海的位置。一股難以形容的、類似雨後泥土和腐爛木頭混合的奇異香氣散發開來。
然後,他再次將雙手虛按在石卵上方,開始緩緩地、持續地運轉《風雲屁遁》,將一絲絲溫和的、沾染了精油氣息的屁遁氣流,如同春風拂麵般,輕柔地吹向石卵。
這是他想到的最“文明”的方法了——文火慢燉,潤物細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