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那句“用提神醒腦屁支付車費”的話音剛落，車廂內短暫的寂靜後，簾子被一隻保養得宜、戴著枚翡翠戒指的手掀開。露出一張圓潤富態、約莫四十來歲的中年人臉龐，他嘴角還殘留著一絲水漬，顯然剛才被嗆得不輕。他打量著林凡，眼神裡充滿了難以置信和……一絲好奇？
“小友，你剛才說……用什麼支付？”富貴商會的管事，錢滿倉，覺得自己可能出現了幻聽。他走南闖北這麼多年，聽過用靈石、用丹藥、用法器甚至用人情支付，用“屁”支付的，絕對是開天辟地頭一遭！
林凡麵不改色，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錢管事是吧？幸會幸會！您沒聽錯，正是在下獨家秘製的‘提神醒腦屁’！此屁非同凡響，乃采集朝陽紫氣、月華精粹，佐以九九八十一種珍稀靈植之氣，經我秘法催動《混沌衍氣訣》調和，最終於丹田蘊養而成！聞之可提神醒腦、驅散疲乏、甚至對感悟天地靈氣都有一絲微弱的助益！實乃修行旅途、商會談判、居家必備之良品！”
他這番話說得是擲地有聲，臉不紅心不跳，仿佛在介紹什麼絕世仙丹。
沈依依在一旁，鬥笠下的臉頰微微抽動，強忍著捂臉的衝動。她開始懷疑，帶著林凡回沈家，是不是一個極其錯誤的決定。
錢滿倉聽得一愣一愣的，他身後的護衛和車夫更是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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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統的吐槽雖遲但到。
錢滿倉到底是生意人，敏銳地捕捉到林凡話語裡“《混沌衍氣訣》”這個關鍵詞，再結合剛才巷子裡隱約傳來的動靜和這少年有恃無恐的態度，他心中一動。這少年，恐怕不像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
“咳咳，”錢滿倉清了清嗓子，壓下笑意，擺出商人的精明，“小友，空口無憑。你這‘秘製仙屁’……效果如何，總得驗驗貨吧？若是效果真有你說的那麼神奇，搭載二位一程，甚至奉為上賓，也不是不可以。”
他這話半真半假，既有試探之意，也確實被勾起了幾分興趣。富貴商會能做這麼大，靠的就是廣結善緣和各種奇人異士。
林凡要的就是這個機會！他拍了拍胸口：“錢管事果然是明白人！驗貨，必須驗貨！不過此地人多眼雜，且剛才有幾隻蒼蠅打擾，環境不佳，恐影響‘仙屁’的純粹口感……呃，是純粹效果。不如我們上車細聊？保證讓您……耳目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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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滿倉看著林凡那自信滿滿的樣子，又瞥了一眼遠處巷口那幾個還在“玩逗貓棒”和“狂笑不止”的倒黴蛋，點了點頭：“也好，二位請上車。”
林凡拉著沈依依，麻利地鑽進了寬敞華麗的車廂。車廂內布置奢華，鋪著柔軟的獸皮，點著寧神的熏香，還有個小茶幾，上麵擺著靈茶和點心。
錢滿倉坐在主位，做了個請的手勢：“小友，現在可以展示了吧？”
林凡卻不急，先是自來熟地給自己和沈依依倒了杯靈茶，咕咚喝了一口，讚道：“好茶！”然後才慢悠悠地說：“錢管事，驗貨可以。不過我這‘仙屁’製作不易，耗費心神，若是效果讓您滿意，除了搭載我們，是不是還得有點……額外的表示？比如，讚助個三五百靈石的研究經費？”
錢滿倉嘴角一抽，好家夥，在這等著呢！他皮笑肉不笑地說：“若真有效，一切都好說。”
“成交！”林凡放下茶杯，站起身來，裝模作樣地活動了一下筋骨，然後背對錢滿倉，微微撅起……
沈依依下意識地往角落裡縮了縮，雖然知道林凡大概率是在搞鬼，但還是覺得沒眼看。
錢滿倉和旁邊的護衛也屏住了呼吸，眼神複雜，既有點期待，又有點……害怕。
隻見林凡深吸一口氣，體內《混沌衍氣訣》默默運轉，卻不是真的要放屁，而是刻意調動了丹田內那一絲與星辰之種共鳴的、蘊含著一絲微弱法則之力的混沌星輝！同時，他心中默念：“兌換【幻象氣味生成器】定製版·提神醒腦香型），同步模擬輕微靈力波動！花費80點！”
【叮！兌換成功！消耗賤氣值80點！當前可用賤氣值：267點！】
“噗~”
一聲輕微到幾乎聽不見的、帶著某種奇妙韻律的聲響響起。
沒有預想中的惡臭，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極其清淡、若有若無的異香彌漫開來。這香氣難以形容，仿佛雨後竹林、雪中寒梅、初春嫩芽的混合，吸入肺中，竟真的讓人精神一振，連日趕路的疲憊感都消散了幾分！更奇妙的是，伴隨著這股異香，車廂內還蕩漾開一圈極其微弱的、帶著清涼感的靈力漣漪，讓人神識都清明了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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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效果極其微弱，持續時間也很短，但確確實實存在！
錢滿倉猛地睜大了眼睛，使勁吸了吸鼻子，臉上露出了震驚的神色：“這……這……”
他身後的護衛也是一臉不可思議，下意識地多吸了兩口。
沈依依也愣住了，鬥笠下的美眸滿是錯愕。這家夥……難道真的……
林凡轉過身，拍了拍手，一臉“基操勿六”的表情：“怎麼樣，錢管事？效果還滿意吧？這隻是初級體驗版，若是材料充足，讓我精心準備，效果還能更強！”
【叮！宿主以幻象與微弱星辰之力結合，成功偽造“仙屁”，忽悠資深商人。行為評價：弄虛作假到了以假亂真的境界，賤得頗有技術含量！獎勵賤氣值+128！當前可用賤氣值：395點！】
錢滿倉回過神來，看向林凡的眼神徹底變了。他經商多年，見識廣博，剛才那氣息雖然微弱，但其中蘊含的那一絲清涼道韻和提神效果做不得假！這少年，恐怕身懷某種極其特殊的、與“氣”相關的傳承！這種人，值得投資！
“哈哈哈！好！好一個‘提神醒腦屁’！果然名不虛傳！”錢滿倉瞬間換上一副熱情洋溢的笑臉，“林小友真是奇人啊！能搭載小友，是我錢某人的榮幸！彆說去傳送大殿，就是直接送二位去中州腹地，我富貴商會也義不容辭！至於研究經費，好說，好說！”
他立刻吩咐車夫轉向，直接前往城中心最豪華的“雲來閣”安排住宿，並表示傳送陣的費用商會全包了，另外還奉上了一張存有一千下品靈石的富貴商會貴賓卡。
林凡接過貴賓卡，心裡樂開了花，表麵卻故作矜持：“錢管事太客氣了，這怎麼好意思呢……”手上卻把卡攥得緊緊的。
沈依依看著這一幕，已經無力吐槽。她感覺林凡的“賤道”，似乎正在以一種詭異的方式，於這中州之地……開枝散葉？
馬車平穩地行駛在流雲渡寬闊的街道上，向著雲來閣駛去。車廂內，錢滿倉熱情地與林凡攀談，旁敲側擊地想打聽他的“師承”和“秘法”。
林凡則滿嘴跑火車，一會兒說自己是隱世屁道傳人，一會兒說自己的屁能溝通天地，甚至暗示練到高深處能一個屁崩碎山河……
錢滿倉聽得將信將疑，但鑒於剛才的“體驗”，又不敢完全不信，態度越發恭敬。
林凡一邊忽悠，一邊內視丹田。他驚訝地發現，在那次調動星辰之力配合係統道具“造假”之後，那顆沉寂的【星辰之種】似乎又亮了一絲，而且與【混沌道種】之間的共鳴聯係，似乎更加緊密了。一絲微不可查的、帶著商業欺詐……呃，是智慧博弈氣息的意念，仿佛被星辰之種吸收。
“難道……坑蒙拐騙……也能促進這玩意成長？”林凡心裡冒出一個古怪的念頭。
就在這時，馬車微微一震，停了下來。車外傳來車夫的聲音：“錢管事，雲來閣到了。”
林凡掀開車簾，看著眼前氣勢恢宏、高達九層的奢華客棧，以及門口那明顯加強了戒備的護衛，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流雲渡，雲來閣……看起來是個搞事情……啊不，是個休養生息的好地方啊！”
他感覺到，這平靜之下，暗流依舊洶湧。齊家的人，恐怕不會這麼輕易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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