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擾亂爐”的驚天一爆，雖然聲勢浩大，但好在是在荒郊野外，並未引起丹霞城官方的注意。不過林凡清楚，這種“一次性”的大殺器，成本高，風險大，不能作為常規手段。他需要更穩定、更可控、能量產的中小型“陣符”來充實自己的“軍火庫”。
而這一切，都指向了同一個核心問題——材料！
普通的千竅石碎片已經無法滿足他日益增長的“科研”需求。他需要傳導性更好、能量承載上限更高、結構更穩定的優質材料。這些，顯然不是鬼市那些來路不明的貨色能提供的。
林凡將目光投向了丹霞城內真正的高端市場——那些由大宗門或大商會直接掌控，專為高階修士和資深煉器師、陣法師服務的店鋪。
他的第一個目標，是位於城中心最繁華地段，由中州三大商會之一“四海商會”經營的“器韻閣”。據說那裡不僅售賣成品法器，也出售各種頂級的煉器、布陣材料，甚至接受定製服務，當然，價格也極其“美麗”。
“夫人，走吧，咱們去‘器韻閣’見見世麵。”林凡整理了一下那件略顯寒酸的【匿息鬥篷】，對沈依依說道。他臉上帶著一種“劉姥姥進大觀園”般的好奇與興奮，但眼底深處卻閃爍著一絲狡黠。
沈依依微微蹙眉：“器韻閣？那裡戒備森嚴，價格高昂，我們……”
“放心，不是去強搶。”林凡嘿嘿一笑，“咱們是去‘交流學習’，順便看看有沒有什麼‘合作機會’。”
兩人再次來到丹霞城中心區域。與城西鬼市的陰暗壓抑不同，這裡街道寬闊整潔，兩旁店鋪金碧輝煌，進出之人非富即貴，氣息淵深。器韻閣更是一座高達七層的宏偉建築，以靈木和玉石構築，流光溢彩，門口站著四名氣息凝練的築基後期護衛，目光如電，審視著每一位進入者。
林凡和沈依依披著鬥篷，收斂氣息，隨著人流走進器韻閣。內部空間極大，裝飾奢華而不失雅致，一排排水晶櫃台陳列著各式各樣的法器、材料，靈光閃耀，令人目不暇接。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檀香和精純的靈氣。
林凡直接略過那些成品法器區，徑直走向標識著“陣法材料”的區域。這裡的顧客明顯少了很多，但個個氣度不凡，顯然都是專業人士。
他的目光很快就被櫃台中央幾塊擺放講究的礦石吸引。其中一塊約莫拳頭大小，通體呈現半透明的銀白色，內部仿佛有液態的星光在緩緩流動，散發著柔和而純粹的空間波動。
【空冥石下品）】：玄階上品材料，蘊含微弱空間之力，是製作儲物法器、傳送陣盤及高階空間陣法的核心材料之一。價格：八千下品靈石。
林凡看得直流口水，這空冥石的品質，比他之前用的千竅石不知高到哪裡去了！絕對是製作高端“陣符”的絕佳載體！但那個價格……八千下品靈石！把他和沈依依現在全身家當加起來，再乘以二都夠不著！
他又看向旁邊一塊通體赤紅、隱隱有鳳凰虛影盤旋的【凰血赤金】，以及一塊沉重無比、散發著大地厚重氣息的【戊土精粹】，價格無一不是數千甚至上萬靈石。
“嘖，真是朱門酒肉臭啊……”林凡小聲嘀咕，感受到了來自修真界頂級資本的深深惡意。
【叮！宿主見識到高端材料的昂貴，深受刺激。行為評價：窮鬼誤入奢侈品店，賤得心生嫉妒！獎勵賤氣值+99！當前可用賤氣值：5031點！】
光羨慕沒用，得想辦法搞到手。硬搶是找死，正常購買又沒錢……林凡眼珠一轉，計上心頭。
他走到那擺放空冥石的櫃台前，對著裡麵一位穿著四海商會執事服飾、麵容姣好但神情淡漠的女修，露出了一個自認為最友善的笑容。
“這位仙子，請問這塊空冥石，能否取出來讓在下近距離觀摩一番？”
那女執事抬眼瞥了林凡一眼，感應到他隻有煉氣期的修為和那寒酸的鬥篷，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但職業素養讓她還是保持著表麵的客氣：“抱歉，道友。本店貴重材料，非有意購買者，恕不提供上手觀摩服務。”
林凡也不生氣，依舊笑眯眯地道：“仙子誤會了，在下並非隻想觀摩。實不相瞞，家師乃是一位隱世的陣法師，近日正在研究一種新型的‘微型複合陣法’，亟需空冥石此類材料。隻是家師對材料品質要求極高，需以獨門秘法感應其內部空間結構是否均勻、能量節點是否穩定……若貴店的空冥石符合要求，價格不是問題。”
他這番話半真半假，抬出個“隱世陣法師”的師父增加可信度，又強調“價格不是問題”顯得底氣十足。
女執事聞言，神色稍緩。隱世高人脾氣古怪是常事，對材料挑剔也能理解。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小心翼翼地將那塊空冥石從櫃台中取出，放在鋪著柔軟絨布的托盤上，推到林凡麵前：“道友請便，但請勿動用靈力直接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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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仙子。”林凡道了聲謝，卻沒有立刻去碰那塊石頭，而是裝模作樣地從係統空間掏出一個單片的、用水晶磨製的【放大鏡修真版）】花費50點賤氣值兌換的裝飾品），對著空冥石仔細端詳起來，嘴裡還念念有詞：
“嗯……表麵光潔度尚可，內部星輝流轉也算自然……不過，根據《空間材料能量節點分布概論》，真正優質的空冥石，其內部空間之力應該呈‘斐波那契螺旋’狀分布，能量節點間隔應符合‘黃金分割’比例，這樣才能最大程度減少能量傳輸損耗，提升陣法穩定性……”
他一邊說著一些似是而非、夾雜著現代科學名詞的“專業術語”，一邊用放大鏡這裡照照，那裡看看，眉頭時而緊皺，時而舒展，一副資深專家的派頭。
那女執事聽得雲裡霧裡，什麼“斐波那契”、“黃金分割”，她聞所未聞，但看林凡說得頭頭是道，神態專注，不由得信了幾分，態度也恭敬了不少。
連附近幾個正在挑選材料的修士，也被林凡這番“高論”吸引，好奇地看了過來。
林凡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暗中催動星辰之種，將其對能量和結構的敏銳感知力發揮到極致，同時調動一絲剛剛強化過的混沌之氣，極其隱晦地籠罩住那塊空冥石，進行更深層次的“掃描”。
片刻後，他放下放大鏡，臉上露出一絲遺憾之色，搖了搖頭：“可惜，可惜啊……”
女執事心中一緊：“道友，有何問題？”
林凡指著空冥石內部某個看似毫無異常的區域，煞有介事地說道：“仙子請看，此區域，空間之力的流轉似乎有極其細微的‘湍流’現象，並未形成完美的螺旋。根據在下的理論模型推算，以此石布設高階空間陣法，在承受超過七成負荷時，有百分之三點五的概率引發局部空間褶皺，雖不至於立刻崩潰，但會顯著增加長期運行的不穩定性……唉，看來此石與家師所需，還是差了點緣分。”
他這番話九假一真。那“湍流”現象確實存在，但極其微弱，對絕大多數用途根本毫無影響，更彆提什麼“概率推算”了，純屬他瞎扯。但他借助星辰之種和混沌之氣感知到的細節，以及那套聽起來高大上的理論，成功地唬住了在場不少人。
女執事將信將疑，她無法驗證林凡的話，但對方指出的那個區域，仔細感應下，似乎……確實有那麼一點點不和諧？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若是真賣出去出了問題，砸的可是四海商會的招牌！
她連忙道：“多謝道友指點！此事我需稟明閣內鑒定師重新核定。這塊空冥石暫時下架。”
林凡“大度”地擺了擺手：“無妨，做生意講究誠信為本。貴店能有此態度，已是難得。”他頓了頓，話鋒一轉，露出商人般的笑容：“不過，在下對貴店的材料品質管控流程，倒是有些小小的‘改進建議’……或許，我們可以找個安靜的地方，深入‘交流’一下？當然，如果交流愉快，家師那邊，或許可以考慮與貴店建立長期的‘技術谘詢’合作關係……”
他圖窮匕見，最終目的就是接觸器韻閣的高層，看看能不能靠“忽悠”……啊不，是“技術輸出”，來換取他需要的材料！
女執事看著林凡那高深莫測的笑容，又回想他剛才那套聞所未聞的“理論”，心中念頭急轉。若此人背後真有一位陣法造詣高深的師父，能與之合作，對器韻閣絕對是好事！
“道友請隨我來。”女執事做出了決定，恭敬地引著林凡和沈依依，走向通往樓上的貴賓室。
【叮！宿主憑借瞎編的理論與星辰之種的感知，成功唬住器韻閣執事，獲得與高層接觸的機會。行為評價：知識就是力量，賤得極具欺騙性！獎勵賤氣值+288！當前可用賤氣值：5319點！】
林凡跟在女執事身後，對著沈依依悄悄眨了眨眼。
沈依依以手扶額，感覺林凡這“科學碰瓷”的套路，是越來越熟練了。她已經開始為即將見麵的器韻閣高層默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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