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天道玉連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古心很詫異。
蜜汁蜂後用力點頭:“對啊,剛見他的時候,我一直喊他弟弟,也沒在意,沒想到第一次喊他的名字就發生了那樣的事,後麵再去找他,已經完全不認識我了。
那個時候,我就一直琢磨著,得給自己起一個名字,讓所有族人天天用那個名字叫我,這樣我就不會忘記自己了。
之前,族人,都叫我小蜂後,後來,母親死了,族人就叫我蜂後,我覺得,這個稱呼太~~普通了。
不過,你彆說,起名字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我自己想了好久,都沒想到合適的。
直到有一天,我們這來了一隻信天翁,它叫阿信。
對了,有件很神奇的事,阿信來了後我才知道,你們火神一族竟然和娜迦一族的語言一模一樣。”
“啊?!”古心聽了有些錯愕,他一直以為,是阿信把人類的語言帶到了蜜蜂一族。
蜜汁繼續說著:“阿信當時和你一樣,也是遭遇了飛龍群的空中狩獵,
它那會受了很重的傷,本來,我是把它還有其他受傷的金雕、蒼鷹啥的集體丟在下麵某個蜂巢養病的。
結果,阿信能說話後,我的孩子們告訴我,那隻信天翁說的語言竟然和我們一樣。
我覺得很不可思議,就讓阿信住我這養病了,反正我這床也大。
主要是,天道玉走的這900年,我憋瘋了,天天除了吃就是睡。
好不容易碰到一個能溝通的其他物種,我想聊聊,了解外麵的世界更多一點。”
古心不解:“你不是會飛嗎?自己去看啊?”
蜜汁臉色一暗:“雖然說,我每天都是吃和睡,好像很閒,但是我還有個身為蜂後的重要職責,那就是每天都要產卵,這樣,才能保證王國的生命力,所以,我不能離開這裡。”
古心想起了搬山蟻的遷巢:“你們這個蜂巢應該什麼樹上都能建吧,你讓王國的一部分工蜂先去彆處建新的王國,等足以安放你產的卵後,再把巢穴遷移過去不可以嗎?”
蜜汁搖搖頭:“我們蜜蜂一族在這棵樹生活了1億年了,傳承記憶中,中途其實嘗試過幾次去彆的地方居住,但是,除了這裡,找不到一年四季都開花的地方。
所以,我們隻能待在這。
自從當上了蜂後,我就隻需要負責產卵,這事結束後,擁有大把的時間。
但是,哪有那麼多事讓我做呢?
這900年來,我的生活其實挺無趣的,梧桐神樹上沒有什麼新鮮事。
更多的時間,我都是在回憶天道玉曾經對我說過的一些故事,那些跌宕起伏的情節,反而讓我覺得生活有一絲樂趣。
所以,當發現阿信可以溝通後,我就拉著講了好多好多的話,每天產卵結束,我就陪在它的床邊,什麼都聊。
聊著聊著,我知道了,原來阿信說的語言是從火神一族傳過去的。
通過阿信的描述,我知道了另一件神奇的事,火神這種生物,竟然和靈體長得一模一樣。
當時,我就想著,如果能親眼看看火神就好了。”
說到這,蜜汁的眼睛彎成了月牙,看著古心。
古心也回以笑意。
蜜汁蜂後說回了阿信:“隨著阿信的傷勢越來越好,它開始在床上發出讓我很愉悅的聲音,並告訴我,這個叫音樂,而它發出音樂的行為,叫唱歌。
阿信說,在它生活的地方,是很多不同種族的鳥類一起居住,大家有一個共同的首領,是一隻丹頂鶴。
但是,那隻丹頂鶴平時太忙了,所以把自己的孩子托付給了阿信照顧。
本來平時,無論阿信去哪,都會帶上那隻丹頂鶴的孩子,還好阿信出事的這次,那孩子正好拉肚子就沒跟來。
阿信說自己會的那些音樂,都是那隻丹頂鶴的孩子教它唱的。
我覺得我們蜜蜂真是天生就愛聽音樂,阿信給我唱歌的時候,我就會情不自禁扭動自己,一扭起來,我就覺得很快樂,而且每次都大汗淋漓。
阿信在這裡養傷的那段時間,我讓它教了我好幾首音樂,其中最打動我的一首就是《死了都要愛》,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那個音樂我就覺得心中有股勁兒。
我們聊的範圍越來越廣,甚至探討起了教育和管理的一些理念。
阿信說過,小鳥部落隻有食物是共同分配。
但是,教育是各自族群,自家長輩教,效果差強人意。
比如,鸚鵡族群的幼崽,基本1歲就能說會道。
但是,織巢鳥一族,有的到了3歲還不會喊媽媽。
這就會導致那些幼崽童年時期,可能會有各種各樣的社交壓力,但這些問題更大的原因是來自,教它們的長輩,語言水平或者教話技巧,本來就參差的厲害。
如果把鸚鵡族裡幾個嘴巴厲害的長輩拉出來教說話,對所有小鳥部落的幼崽教學,雖然可能仍然有差距,但不會那麼大。
阿信的很多觀點讓我受益匪淺,我的王國,現有的很多管理方案,一些核心思想,其實都有阿信的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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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蜜蜂翅膀強壯,所以我派它們采蠔。
有的蜜蜂眼睛很好,六足靈活,所以我讓它們采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