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我送你回天劍峰。”姚德龍收起玉牌道。
“嗯!”柳如媚用力點頭,心中暖流湧動。
一道暗金色的劍光劃破落霞峰的夜色,載著兩人向天劍峰方向疾馳。
罡風獵獵,柳如媚站在姚德龍身後,雙手依然輕輕環著他的腰。
感受著前方傳來的沉穩氣息,心中一片安寧。
劍光在靠近天劍峰山門的一處僻靜竹林旁悄然降落。
“師叔,我……”柳如媚正要道彆。
姚德龍卻忽然伸手,將一個的灰色小布袋塞進了她懷裡。
“嗯?”柳如媚一愣,下意識地握住布袋。
裡麵傳來靈石特有的溫潤觸感和輕微的碰撞聲,粗略一感應,赫然是500塊中品靈石!
“師叔!這我不能要!”她像被燙到一樣,立刻就要將布袋塞回去。
姚德龍卻後退一步,避開了她的手,祭出飛劍躍了上去。
“這五百靈石就當師叔我提起祝你突破築基的賀禮了!”
隨即便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這夜色之中。
望著逐漸遠去的光點,柳如眉的求道之心越加強烈,同時心中彌漫著一絲彆樣的情愫!
土垚峰,一座豪華彆苑。
雕梁畫棟,靈植環繞,靈氣濃鬱遠超內門弟子居所,處處彰顯著世家子弟的底蘊。
孟浪得知姚德龍他們平安歸來,立刻便來到族兄這。
癱坐在冰冷的玉石地麵上,涕淚橫流,聲嘶力竭地哭喊:
“壁哥!你要為虎弟做主啊!他……他死得好慘啊!嗚嗚嗚……”
孟壁端坐在一張雕花沉木椅上,麵容清俊,身著素雅錦袍。
腰間懸著一枚溫潤靈玉,氣質更似飽讀詩書的貴公子而非修士。
但那雙狹長的眼眸深處,卻沉澱著一抹揮之不去的陰鬱與算計。
他年僅四十便已結丹,貴為土垚峰副峰主韓雲真君的親傳弟子。
在家族中地位超然,被視為侯府接班人培養。
“起來說話。”孟壁的聲音平淡,聽不出喜怒,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虎弟如何死的?詳細說來。”
孟浪不敢起身,隻是將額頭抵在地麵,帶著哭腔,顛倒黑白地哭訴:
“壁哥!都是那落霞峰的姚德龍!是他害死了虎弟!
當時那血妖獴幼獸已被我們合力打成重傷,眼看就要斃命!
虎弟奮勇上前,想要給予最後一擊,立下頭功!
可就在此時,那狡猾的成年血妖獴暗中偷襲!
虎弟猝不及防,命懸一線!”
他抬起頭,臉上滿是怨毒:
“那姚德龍明明離得最近,修為也最高,他完全有能力出手相救!
可他……他竟袖手旁觀!眼睜睜看著虎弟被那孽畜的利爪割斷了喉嚨!
血……噴得那麼高!虎弟他……他死不瞑目啊壁哥!”
孟浪聲淚俱下,細數姚德龍的“惡行”,絕口不提是姚德龍斷後,他們才得以生還。
“姚德龍?”孟壁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扶手,發出篤篤的輕響。
“那個落霞峰的廢物外門弟子?”
他嘴角勾起一絲冰冷譏誚的弧度,
“一個靈力親和度為2的垃圾,竟敢算計到我孟家頭上?”
“就是他!壁哥!他肯定是嫉妒虎弟的天賦和家世!蓄意報複!”
孟浪火上澆油。
“哼!”孟壁眼神陡然變得銳利如刀,一股屬於金丹初期修士的冰冷威壓瞬間彌漫開來。
讓孟浪激靈靈打了個寒顫,連哭聲都止住了。
“一個螻蟻一般的存在,也敢動我孟家的人?真當我孟家無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