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無恥!下流!卑鄙!”
魔女氣得渾身發抖,俏臉漲得通紅,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那屈辱感如同毒蛇噬心。
身為魔宗宗主的掌上明珠,她何曾受過這等羞辱?
從小到大,父親對她百般寵愛,哪怕她靈力親和度隻有七點,
遠遜於那些動輒九點、十點的天驕,父親也從未放棄,
不惜耗費海量天材地寶,動用天魔宗秘傳的頂級功法《九幽玄煞真經》為她洗髓伐骨、
強行拓寬經脈,硬生生將她堆到了金丹後期的境界!
在修真界,背景和資源,有時比天賦本身更為恐怖。
她習慣了高高在上,習慣了頤指氣使,
何曾想過會淪為階下囚,還要被如此輕佻地“伺候”?
姚德龍看著她那副寧死不屈、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
心中覺得好笑,麵上卻故意板著臉,繼續調侃道:
“怎麼?這就受不了了?那日在荒郊野外,
你不是還氣勢洶洶地要抓本大爺回去當爐鼎嗎?
怎麼,如今風水輪流轉,讓你當個端茶遞水、鋪床疊被的侍女,還委屈你了?”
“爐鼎?侍女?”
魔女滿腔的悲憤和絕望猛地一滯,如同被戳破的氣球。
她愕然抬頭,對上姚德龍戲謔的眼神。
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原來他說的“伺候舒服”,是指當侍女?
不是……不是那種齷齪事?
一股巨大的、劫後餘生般的鬆懈感瞬間席卷了她緊繃的神經,讓她差點虛脫。
緊繃的身體微微放鬆,緊咬的唇瓣也鬆開了,隻是臉上還殘留著羞憤的紅暈。
姚德龍何等敏銳,立刻捕捉到她這如釋重負的細微變化。
他先是一愣,隨即恍然大悟,臉上頓時露出一種極其誇張的、
仿佛發現了新大陸般的驚奇表情,
指著魔女,聲音拔高了幾分:
“哦——!我明白了!傻妞,你剛才想哪兒去了?
嘖嘖嘖,不愧是魔門妖女,思想就是汙穢!
你竟然把我這堂堂正正、光明磊落的正道棟梁,
幻想成那種趁人之危的下流胚子?
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你……你胡說八道!誰汙穢了!
明明是你自己說話不清不楚,語氣……語氣還那麼……那麼……”
魔女被他倒打一耙,氣得語無倫次。
剛剛褪去的紅暈又“騰”地一下湧了上來,連雪白的脖頸都染上了一層粉色。
她羞憤欲絕,偏偏又無法反駁,因為剛才她確實……想歪了!
都怪這小子說話時那副輕佻浪蕩的樣子!
“好了好了,”
姚德龍見好就收,懶得再跟她鬥嘴皮子。
他隨手從自己的儲物戒裡掏出幾塊乾糧和一個水囊,丟到魔女麵前,
“趕緊吃,彆餓死了。你現在跟凡人沒兩樣,不吃東西可撐不住。”
魔女看著地上的乾糧和水囊,雖然簡陋,但腹中確實饑餓難耐。
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認命地拿起一塊乾糧,小口小口地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