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您這首詩,俺聽懂了!”
“從今往後,您讓俺往東,俺絕不往西!天王老子來了,俺也隻認您!”
“隻認林案首!”
他身後的九名衙役,齊刷刷地抱拳,吼聲震天。
村民們更是激動得難以自持,老村長淚流滿麵,拄著拐杖,重重地朝著林凡拜了下去。
“活菩薩……不,您是俺們黑風嶺的青山啊!”
“俺們就咬死您這座山了!”
“噗通”聲響成一片,所有的村民,都跪了下去,那眼神,是堪比信徒的虔誠。
林凡緩緩轉身,將老村長扶起。
他知道,從這一刻起,黑風嶺,才真正成了他的“根基”。
人心,才是最堅固的磐石。
……
青陽縣衙,書房。
王丞哲煩躁地在屋中踱步,心中充滿了無力與憋悶。
他既惱怒於鄉紳的逼迫,也對林凡的“不識時務”感到一絲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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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自己的一番苦心,全都白費了。
就在這時,師爺急匆匆地走了進來,臉上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震驚和激動。
“大人!大人!黑風嶺……黑風嶺出事了!”
王丞哲心頭一沉,以為是林凡和鄉紳們起了更大的衝突。
“說!是不是打起來了?”
“不……不是!”師爺喘著粗氣,努力平複著自己的情緒,“林凡……林案首他,他下令將開墾範圍,擴大了十倍!”
“什麼?!”王丞哲猛地站住,氣得一拍桌子,“胡鬨!簡直是胡鬨!”
“大人,您先聽我說完!”師爺連忙道,“李班頭派人火速回來報信,說他們本想勸阻,可林案首當場……當場賦詩一首!”
“賦詩?”王丞哲皺起了眉,都這種時候了,還有心情吟風弄月?
師爺不敢怠慢,連忙將那首《竹石》一字不差地複述了一遍。
“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當聽到最後一句時,王丞哲整個人,如遭雷擊,僵在了原地。
他的腦海中,轟然作響。
他仿佛能看到那個單薄的少年,站在荒涼的山嶺上,麵對著四麵八方的壓力,傲然挺立,吟出這不屈的詩篇。
這哪裡是在吟詩?
這分明是在對他王丞哲說話!
是在斥責他的妥協,是在拷問他的初心!
那個“任爾東西南北風”裡的“風”,不就包括他這個縣令吹過去的“和風”嗎?
一股灼熱的羞愧感,從王丞哲的心底,直衝頭頂,讓他滿麵通紅。
他想起了自己初到青陽縣時的意氣風發,想起了自己要為民做主的誓言。
可如今,他卻被幾句賦稅的威脅,嚇得畏首畏尾,甚至想犧牲掉一個真正想為百姓做事的人,去換取暫時的安寧。
他這個一縣之主,竟還不如一個十七歲的少年,有擔當,有風骨!
“報信的人還說……”師爺看著王丞哲變幻的臉色,小心翼翼地補充道,“林案首吟詩之時,文氣勃發,滿嶺的禾苗都為之搖曳,綠意更盛。在場的所有人,無論衙役還是村民,儘皆拜服,士氣高漲,高呼隻認林大人……”
“夠了!”
王丞哲低喝一聲,打斷了師爺的話。
他走到書案前,胸口劇烈起伏,雙拳緊握。
那首詩,那股不屈的意誌,仿佛化作了一柄無形的利劍,斬斷了他心中盤根錯節的顧慮和猶疑。
水至清則無魚?
可若是連試一試的勇氣都沒有,那這潭水,隻會越來越渾,越來越臭!
他猛地抬起頭,眼中再無半分疲憊與掙紮,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前所未有的清明與決然。
他抓起筆,飽蘸濃墨,在雪白的宣紙上,奮筆疾書,寫下的正是那首《竹石》。
每一個字,都力透紙背。
寫完,他將筆重重一擲,對著門外,發出一聲沉喝。
“來人!”
一名衙役快步跑了進來。
王丞哲的聲音,冰冷而肅殺,傳遍了整個後堂。
“傳我命令,擊鼓,升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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