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他一筆一劃,工工整整地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王明遠。”
當他最後一筆落下時,奇妙的事情發生了。
那張平平無奇的宣紙上,“王明遠”三個字,竟微微亮起一道白光。
與此同時,王明遠感到一股溫和卻又無法抗拒的力量,從紙上傳來,順著筆杆,湧入他的體內,與他的文宮產生了一絲若有若無的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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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覺到,自己和這張契書之間,仿佛多了一道無形的枷鎖。
他毫不懷疑,若是自己違背了上麵的條款,那第四條的內容,會立刻應驗。
“這……這是……文道契約!”
王明遠失聲驚呼,臉上充滿了震撼。
他隻在一些古老的典籍上,看到過關於“文道契約”的記載。
據說上古聖賢,可以言出法隨,一紙契約,便能溝通天地,約束萬物。
他一直以為那隻是傳說,沒想到今日,竟親眼見證了!
有了王明遠的帶頭,剩下的鄉紳們,再無猶豫。
他們爭先恐後地上前,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錢有福。”
“孫大貴。”
“李三才。”
……
每簽下一個名字,契書上的光芒便明亮一分。
當最後一個鄉紳簽完,整張契書已經散發出淡淡的毫光,紙上的每一個字,都仿佛活了過來,充滿了某種玄奧的律動。
林凡拿起契書,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將契書交到陳望夫子手中。
“老師,此契書,由縣學‘農務堂’保管。勞煩您做個見證。”
陳望夫子雙手接過,隻覺得這薄薄一張紙,重若千鈞。
他看著林凡,眼神複雜到了極點。
自己的這個弟子,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理解範疇。
他不僅是在教書育人,他是在用文道的力量,重塑整個青陽縣的根基!
“諸位。”
林凡轉身,麵向簽完字的眾人。
“契約已立,現在,我便將這‘藥方’,傳授給你們。”
他沒有故弄玄虛,而是將自己早已準備好的東西,拿了出來。
那是一本薄薄的冊子。
冊子裡,沒有深奧的經義,也沒有玄妙的法術。
有的,隻是最樸素的圖畫和文字。
“此法,名為‘輪作休耕法’。”
“土地與人一樣,耕作一年,便需休養。強行催穀,隻會耗儘地力。”
“你們的地,病根在於,連年種植水稻,土中某種菁華,已被耗儘。我稱之為‘氮’。”
“解法很簡單。今年秋收後,將田地分為三份。一份休耕,讓其自然恢複。一份,改種豆類。豆類植物的根部,有一種‘根瘤菌’,能將空氣中的‘氮’固定在土壤裡,反哺地力。”
“最後一份,可以種植苜蓿、紫雲英等草植,來年開春,將其直接翻入田中,此為‘綠肥’,其效用,遠勝豆餅。”
“三年一輪,循環往複,土地便可永葆生機,產量也會逐年遞增。”
林凡的聲音,清晰地回蕩在每個人耳邊。
他講的每一個字,都通俗易懂。
王明遠等人,一開始還聽得雲裡霧裡,什麼“氮”,什麼“根瘤菌”,聞所未聞。
但聽到後麵,他們漸漸明白了。
這不就是老農們偶爾會念叨的“種一年歇一年”的道理嗎?
隻是,林凡將這個樸素的道理,總結、提煉,變成了一套係統、詳儘,且有理有據的方法論!
這就是“格物致知”?
將天地萬物運行的規律,探究明白,然後用來指導實踐?
王明遠捧著那本冊子,如獲至寶。
他感覺自己眼前,一扇全新的大門,被緩緩推開了。
“林……林教習……”
那錢鄉紳激動得滿臉通紅,搓著手,忽然問了一句。
“您這個……文道契約,實在是太……太神奇了!”
“敢問,這法子,除了能用在種地上,還能……還能用在彆處嗎?”
他眼中閃爍著精明的光,顯然是動了彆的心思。
林凡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當然可以。”
“契約的根本,在於‘規矩’二字。隻要是需要定規矩的地方,它就能派上用場。”
林凡往前走了一步,看著遠處縣衙的方向,那裡,府學來的人,應該已經安頓好了。
他緩緩開口。
“比如,用它和縣令大人,定一個青陽縣未來十年發展的總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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