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僅解了毒,更是在這個過程中,將“三日散”的構造與原理,徹底摸透了。
林凡站起身,重新走到忠叔麵前。
這一次,忠叔眼中的怨毒,已經變成了純粹的恐懼。
“現在,可以說了嗎?”林凡的語氣依舊平淡,“李紹元背後,府城裡的人,是誰?”
忠叔嘴唇翕動,眼神掙紮。
陳望夫子冷哼一聲,上前一步。
“孽障!事到如今,還想為虎作倀嗎!”
他口中念念有詞,一股浩然正氣,化作無形的威壓,籠罩在忠叔身上。
“說!汝之所為,上不敬天地,下不恤黎民,悖逆聖賢之道,甘為權貴鷹犬,殘害無辜,塗炭生靈!若再不悔悟,必將打入九幽,永世不得超生!”
夫子的聲音,字字句句,如同暮鼓晨鐘,直接敲打在忠叔的神魂之上。
這是聖人言語的力量,專門震懾宵小,破除心防。
忠叔本就被林凡的手段嚇破了膽,此刻再被這浩然正氣一衝,心理防線瞬間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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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神渙散,涕淚橫流,開始語無倫次地嘶吼起來。
“我說……我都說……”
“是……是府城的張都尉!張遠山!”
“老爺每年厚禮供奉,張都尉答應過老爺,隻要青陽縣大亂,他就會以‘平亂’的名義,派兵進駐!屆時,王丞哲必死無疑!”
此言一出,陳望夫子和周圍的衙役,無不倒吸一口涼氣。
府城都尉!
那可是執掌一府兵馬的實權人物!
李紹元的野心,竟然大到了這個地步!
“繼續。”林凡的表情,沒有太大變化。
“老爺……老爺身邊,不止我一個……”忠叔的聲音越來越低,充滿了絕望,“還有一個……一個姓柳的先生……他才是最可怕的……”
“他也是讀書人,但他讀的不是聖賢書……他能畫殺人的符,能配吃人的藥……‘三日散’就是他給的!黑風嶺……黑風嶺的那些護衛,也是被他的符咒所殺,才會死狀那般淒慘……”
一個專走邪道的文道高手!
林凡和陳望夫子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這才是李紹元真正的底牌。
“他讓李紹元這麼做的最終目的,是什麼?”林凡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祭品……柳先生說……需要祭品……”忠叔的神智已經開始混亂,說話顛三倒四,“他說……青陽縣的龍脈……正在複蘇……需要一場大亂,一場大祭……用全城人的怨氣和死氣……來喂養一件……一件邪物……”
“隻要邪物功成……李家就能……就能借此氣運,百年不衰!張都尉……也能更進一步!”
話音到此,忠叔猛地渾身一抽,雙眼翻白,口中噴出一股黑血。
他竟是強行逆轉氣血,自斷了心脈!
林凡施加在他身上的“律令·枷鎖”,禁錮了他的行動,卻沒能鎖住他求死的決心。
老狗到死,都還保留著最後一絲狠厲。
院子裡,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被這番駭人聽聞的言語,驚得手腳冰涼。
用一城百姓做祭品?
這已經不是陰謀,這是滅絕人性的瘋狂!
林凡沉默地看著忠叔的屍體,緩緩站直了身體。
他走到陳望夫子身邊,聲音沙啞卻異常清晰。
“老師,您先回縣學,安撫學生,就當什麼都沒發生。”
“然後,將所有核心的學生,都集中到後山,沒有我的命令,一步也不準離開。”
陳望夫子重重地點頭,他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已經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
林凡又轉向那名已經嚇傻了的捕頭。
“把屍體處理乾淨,今晚的事,任何人敢泄露半個字,按通匪論處。”
“是!是!”捕頭連聲應道。
林凡做完這一切,轉身便向院外走去。
“你要去哪?”陳望夫子急忙喊住他。
林凡的腳步沒有停下,隻是留下了一句話,一句讓這冰冷長夜,驟然升起無邊殺意的話。
“去李家。”
“請那位柳先生,出來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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