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腕一抖,那兩枚烏黑的鐵膽,脫手而出,化作兩道黑影,一左一右,帶著破空的呼嘯,襲向林凡的太陽穴。
這一次,林凡動了。
他沒有退。
他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文宮之內,燃燒的文氣順著他的手臂經脈,瘋狂湧向掌心。
那些精純的,帶著人間公道之念的文氣,在他的掌中彙聚,凝結,壓縮。
一柄三尺長,通體由清光構成,半透明的長劍,憑空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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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身之上,有無數細小的符文在流轉,散發著一股堂皇、正直、不容侵犯的氣息。
文氣凝兵,筆鋒作劍!
林凡握住這柄完全由意念和文氣構成的長劍,沒有絲毫生澀。
他仿佛與生俱來就懂得如何使用它。
他沒有去管那兩枚襲來的鐵膽,而是手腕一轉,長劍斜斜向上撩起,迎向了那再次出鞘,本體斬來的銀色長劍。
“叮!”
一聲清越的金鐵交鳴之聲,在寂靜的長街上炸響。
由文氣凝結的虛幻之劍,與百煉精鋼的利劍,實實在在地碰撞在了一起。
背劍男子的身體劇烈一晃,隻覺得一股浩大、中正的力量,順著劍身傳了過來,震得他虎口發麻,氣血翻湧。
他駭然地發現,自己的劍身上,竟然出現了一個米粒大小的缺口。
而林凡那柄文氣長劍,隻是光芒黯淡了些許,隨即又恢複如初。
與此同時,那兩枚鐵膽已經近在咫尺。
林凡左手探出,食指與中指並攏,對著虛空輕輕一點。
“定!”
一個古樸的音節,從他口中吐出。
那兩枚高速旋轉的鐵膽,仿佛被無形的蛛網纏住,在距離他太陽穴不到三寸的地方,驟然停滯,懸浮在半空,動彈不得。
言出法隨!
這已非尋常文氣,而是蘊含了“道”與“理”的文道之力!
“這不可能!”
玩鐵膽的青年,臉上的興趣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驚駭與不可置信。
他與那兩枚鐵膽心神相連,此刻卻感覺那份聯係被一股霸道無比的力量強行切斷了。
林凡沒有給他們更多震驚的時間。
他胸口的傷,火辣辣地疼,體內的文氣,正在以一種恐怖的速度消耗。
他必須速戰速決。
他一步踏出,身影主動迎向了那名背劍男子。
他不懂劍法,不懂招式。
他的每一次揮砍,每一次格擋,都來自於心神之鏡的預判,來自於對敵人意念的洞察。
長街之上,劍光交錯。
一個是以武入道,劍法淩厲的觀文院供奉。
一個是以文載道,初掌神異的青州府案首。
這是一場前所未聞的戰鬥。
背劍男子的劍法越來越快,劍光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
可林凡總能在他出劍之前,就將那柄文氣長劍送到最關鍵的位置,或擋,或格,或引。
每一次碰撞,背劍男子都感覺自己的真氣被那股浩然正氣消磨一分,心神也受到衝擊,越來越煩躁。
反觀林凡,雖然臉色愈發蒼白,汗如雨下,但他的動作卻越來越流暢,手中的文氣長劍也愈發凝實。
“夠了!”
玩鐵膽的青年怒喝一聲,趁著一個空檔,身影如鬼魅般欺近林凡身後,雙手成爪,直取林凡的後心。
林凡頭也不回,反手一劍,向後刺出。
這一劍,看似平平無奇,卻精準地刺向了青年手爪的必救之處。
青年被迫變招,手爪化為掌刀,劈向文氣長劍的劍身。
可就在他的掌刀即將觸及劍身之時,林凡手中的文氣長劍,竟毫無征兆地潰散開來,化作漫天光點。
青年一掌劈空,舊力已儘,新力未生。
而那些潰散的光點,卻在瞬間重新凝聚,化作一柄無柄的短刃,以一個刁鑽無比的角度,刺入了他的肩胛骨。
“噗嗤!”
光刃入體,沒有帶出鮮血,卻讓那青年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一股灼熱、堂皇的氣息,在他經脈內瘋狂衝撞,焚燒著他的真氣。
“走!”
背劍男子見狀,再無戰意,一把抓住受傷的同伴,身形暴退,幾個閃爍便消失在了長街的儘頭。
長街,再次恢複了寂靜。
林凡拄著膝蓋,劇烈地喘息著,胸口的劇痛和文氣的巨大消耗,讓他眼前陣陣發黑。
他伸手入懷,摸出了那個中年仆役留下的瓷瓶。
打開瓶塞,一股熟悉的,沉靜而又悠遠的香氣,飄散出來。
不是普通的金瘡藥。
是沉水香。
與蘭溪穀那名女子身上的香氣,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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