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奎回到宅子後沒有立馬去找安貝斯特問對方真正的名字。
問名字這件事可以往後在捎捎,可以等到吃飯或者安貝斯特叔叔不是很忙的時候。
躺在床上抬起手擋住白燈石的強光,看著手腕上那個因為被光照射而變得金燦燦的金環。
<這個是不是又變重了?>
我訓練的時候你增重就增重吧,我現在什麼也不乾了還給我增重?
<開什麼玩笑?>
坐起來揮了揮胳膊,細細感受著現在的重量。
<確實比之前重了一些……>
“怎麼啦?勾奎。”
“啊不,隻是負重又變重了一些。”
“那要不要,摘下來讓你放鬆放鬆?”
“好啊~”
…………當啷
隨著四個環被米瑤摘下來,疊在一起放好。
勾奎的整隻獸都感覺輕鬆了不少,尤其是靈魂。
把頭埋進米瑤懷裡,手也輕輕收著力抱著對方。
不知不覺間竟然睡了過去。
米瑤看著懷裡的勾奎甚是喜愛,輕輕撫摸著對方臉。
————夢————
成群的禿鷲和冠鷲龍和諧的像彼此之間的朋友般,盤旋在猩紅陰沉的天空。
因為放眼望去,地麵全是魔物與各種獸族的士兵屍體。這裡到處都是血液組成的小窪,屍體組成的小土丘。
這麼多的食物足以讓他們之後的幾個月裡每天都吃的飽飽的,但是他們沒有立刻飛下來吃。
因為地麵上還有獸在打架,他們造成的餘威,即使是最外圍也足以讓它們致死。
突然一個倒塌的白色軍帳下麵,有什麼東西蠕動了起來。
他艱難的從倒塌的軍帳下爬了出來。
他看著周圍的場景,很是震驚和詫異。
“!?這是哪裡?我不是在米瑤懷裡嗎?是睡著,又做夢了嗎?”
“不應該啊,明明已經很久沒再做夢了。”
砰!砰!噗!
“那是,打鬥聲?”
聽到打鬥聲之後,身形踉蹌著朝傳來聲音的地方走動了起來。
一路上他都在儘量避免去踩踏,他獸的屍體,魔物的直接踩上去。
因此他腳上的毛發已經變得濕漉漉的,低頭一看全是血。
沒辦法,這裡到處都是屍體,想要不踩士兵的屍體,就隻能踩全是血沒有屍體的地方。
走了一段路之後,勾奎被一堵很高的“粉色牆壁”攔住了,細看這顏色分布還有些像米瑤平躺著的樣子。
“這……一片鱗片竟然比我腦袋還大…………”
“現在不是感慨這個的時候,現在應該想辦法翻過去!”
繞過去肯定是不現實了,大老遠就能看見這東西。
爬的話,鱗片太光滑也不一定能爬上去。
“鱗片……”
伸手試著掀了一下鱗片,發現能被掀開個縫隙。
“這就好辦了!”轉身離開。
片刻後,勾奎抱著一捆細長的斷柄長槍回來。
將他們每兩個使勁刺進一片鱗片下麵,就這樣搗鼓了好一會才有了支撐點爬上去。
站到高處後,終於能看到遠處正在打架的獸了。
其中一直隔著老遠像是察覺到他了一般一個分神,被抓住破綻。
就在對方要被一拳洞穿之時,另一個極其模糊的身影擋在另一個模糊身影的前麵。
而發起攻擊的模糊身影的拳頭趨勢不減,一同將本來攻擊的模糊身影就像串糖葫蘆似的一起洞穿。
一甩胳膊,那兩道模糊的身影被甩飛到勾奎所站的“粉色牆壁”下麵。
勾奎也隨之被震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