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麼名字?”
“南潯。”
劉月枝搖搖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不記得。”
“不記得就算了。”柳橋也笑,“他現在變了挺多,和高中的時候挺不一樣的。”
“他現在在哪?是做什麼的?”劉月枝又問。
“在九江做生意。”柳橋回答,“開了飯店,還有民宿,他們家的菜挺好吃的,等去九江我帶你們到他店裡吃。”
劉月枝想也不想就拒絕,“有那個錢,買菜在家裡做是一樣的。”
“你們總是這樣,我一說帶你們出去吃飯,你們就不去。”有一股悶氣從柳橋的肚子直衝頭頂,“以前家裡窮,你們舍不得出去吃飯就算了,現在家裡條件好了,我說帶你們出去吃飯,你們也不去。”
剛到家,她本不想與父母產生什麼衝突,卻還是沒控製住突如其來的壞情緒,“他家的菜又不貴。”
然而劉月枝完全讀不懂女兒長大了,掙錢了,想要帶他們出去吃好,喝好,玩好,孝順他們,讓他們高興的心,“不貴哪不要錢啊?”
柳橋感覺到憋悶不已,徹底不想跟她就這個話題聊下去了,轉身往房門外走,“我去洗澡。”
等她從樓上洗完澡,穿著棉衣下樓,看見堂屋裡的八仙桌上已經擺滿了菜,劉月枝和柳江兩人都坐在旁邊的火盤邊烤火。
見她來了,柳江從凳子上起身,“走,吃飯。”
“怎麼燒炭火了?”剛進屋的時候,她沒看到家裡燒火盤。
“還不是媽媽要我燒的。”柳江的話裡含著怨氣,可見他剛剛在外麵燒炭燒的不情不願。
“你彆烘!”劉月枝懟兒子。
“家裡有方粑嗎?有火可以烤方粑吃。”柳橋看見火盤就想起小時候冬天家裡燒炭時,她拿著方粑夾在火鉗上放在炭火上烤著吃的場景。
“有啊。”劉月枝問,“你現在要吃嗎?”
“哪裡來的方粑?”
“你二媽給的,他們家前幾天做了方粑,拿了一簍子來。”劉月枝說著鑽進了後屋廚房。
沒過多久,她就用盤子裝著幾塊雪白的方粑回來了。
民俗雲:“到了湖口不吃粑,天生是個大傻瓜”。
九江粑食有50多個品種,名稱有的是因原料得名的,有的是以形狀定名的,還有滴蒸的是以製作工藝命名的。
粑的形狀各異,顏色有的屬於原料的本色,有的是經蒸煮、加溫後變色而成、白、紅、黃、黑、綠,各色各樣。
粑的味道,由於做粑的原料、餡兒不同,甜酸苦辣均有。
在外麵是吃不到的,柳橋從小吃粑吃到大,每次回家,劉月枝都會給她準備各種各樣的粑吃。
從媽媽手裡接過盤子,她就走到火盤邊坐下,拿起一旁放在炭桶裡的火鉗橫在火盤上,接著一塊一塊往上麵擺方粑。
“你們吃嗎?”
劉月枝和柳江都表示不吃,柳橋就烤了自己吃的兩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