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昊有些無語，鼎爺千好萬好，就是這講話講一半就跑路的毛病，讓人很是頭疼。
“可危險到底在哪？”
林昊盯著手中的麵膜，眉頭緊鎖。
“軀殼……隻剩下軀殼……沒有自己的意識，難道是說可能……被奪舍？！”
林昊心中一突，將麵膜平鋪在掌心，再次凝聚神識探查。
這一次他更加仔細，將神識凝成細絲，如同最精密的手術刀，一寸寸掃描麵膜的每一處紋理。
鼎爺雖然說話不著調，但絕不會無的放矢。
他說這麵膜戴了會變白癡，那就一定有致命危險。
他深吸一口氣，盤膝坐下，將麵膜放在麵前三尺處。
“既然普通探查沒用，那就換個方法。”
林昊雙手掐訣，運轉“洞虛望氣術”。
這是專門用來探查法器、法寶內部結構及能量流動的法門，對陣法、禁製有奇效。
隨著法訣運轉，林昊雙眸泛起淡淡的金光。
在他眼中，世界變得不同。
萬物都呈現出能量流動的軌跡——岩石中土靈力的緩慢沉澱，溪水中水靈力的涓涓流淌，空氣中五行靈氣的交織混雜……
而那張麵膜，此刻在他眼中呈現出三層結構。
最外層是那層筋膜材質，散發著淡白色的微光，那是經過煉製的特殊材料特有的生命殘留氣機波動。
中間層是陣法紋路，陣法等級極高，遠不是林昊現有水平能企及的。
最內層……
林昊瞳孔猛然收縮。
在最內層，筋膜與陣法之間，有一層極薄、幾乎透明的東西。
若不是“洞虛望氣術”將能量可視化，他根本不可能發現這層存在。
那東西沒有顏色，或者說它本身不發光，隻是將透過它的所有光線和能量都微微扭曲，如同水底看水麵時的波紋，但卻有一絲極其微弱的魂力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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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魂力波動藏得太深了，深到幾乎與麵膜本身的陣法波動完全重合。
若非林昊此刻用“洞虛望氣術”看透了能量本質，根本分辨不出那細微到極致的差彆。
“這是……殘魂？”
林昊心頭一緊，猛地想起當日清虛子殘魂奪舍的場景。
那老道也是藏得極深，等待自己清除執念、心神放鬆時才突然發難。
若不是自己神魂境界意外提升，又有鼎爺相助，恐怕早已被奪舍成功。
而眼前這張麵膜中的殘魂，藏得比清虛子更深！
清虛子至少還有明顯的魂體形態，可這麵膜中的殘魂，已經與麵膜本身融為一體，若非用特殊法門探查，根本發現不了它的存在。
更可怕的是，從這殘魂能夠完美隱藏魂力波動的能力來看，它的神魂造詣恐怕遠超清虛子。
林昊後背冒出一層冷汗。
如果剛才自己真的把麵膜戴上了……
當麵膜貼合麵部的瞬間，這縷殘魂在自己不經意間，悄無聲息地侵入識海。
而自己毫無防備，甚至可能因為麵膜的清涼舒適而放鬆警惕……
後果不堪設想！
“好險……好險！”
就在林昊思索如何應對時，一個蒼老、沙啞、仿佛幾百年沒說過話的聲音，從麵膜中傳了出來：
“小輩……眼力不錯，這都能被你發現！”
這聲音不是通過空氣傳播，而是直接在林昊識海中響起。
更詭異的是，聲音中帶著某種韻律，讓人聽了就不自覺地放鬆警惕，想要親近、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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