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進。”
四人迅速進店。
“砸哪兒?”
“挑顯眼的,但彆碰貴的。”
“酒砸不砸,不砸有點不像樣吧?”
“那……那砸吧。”
鐵棍揮舞。
劈裡啪啦的碎裂聲隨之炸開。
一個男人蹲下身,看著那些散落一地的酒水,肉痛嘀咕:“可惜啊,浪費啊,這都是我一瓶一瓶挑回來,花好幾十萬買的啊。”
……
鴻運商會。
一個自主成立的民間商會。
三樓辦公室裡,馬三正翹著腿坐在老板椅上,手裡盤著一對油亮的核桃。
他對麵坐著個五十出頭的男人,梳著油亮的大背頭,手指上一枚翡翠戒指綠得晃眼,商會成員之一,趙金寶,手底下經營著幾家ktv,也算是這片的老江湖。
“要我說,老趙,你就是太謹慎。”馬三嗤笑一聲,把核桃捏得嘎吱響。
“那小子我查清楚了,底子乾淨得很,就個無權無勢的普通人。”
“一個外地來的小年輕,在這四九城沒根沒基的,就想支這麼大一攤子?”
馬三停了會,語氣裡的不屑溢了出來,“給麵子不接,嗬嗬,那就吃不了兜著走嘍。”
趙金寶慢慢啜了口茶,道:“三兒,話不能這麼說,光憑一個小年輕,可辦不了那麼大的事。”
馬三先是一愣,隨後哈哈大笑,“是騾子是馬,那也得先拉出來溜溜才知道,再說,他能有啥硬關係?我是一點沒打聽到。”
趙金寶眉心擰了擰,但也沒再爭辯。
突然,馬三手機響了,看了眼來電顯示,臉色霎時變得恭敬不已。
“喂?彪哥……是,是我……什麼?!”
他的聲音猛地拔高,又迅速壓下去,背弓了起來,左手不自覺地握緊了,“現在?在哪兒?……好,好,我馬上過來,十分鐘,不,五分鐘!”
掛斷電話,馬三猛地站起身,那對核桃被隨手扔在桌上,咕嚕嚕滾到一邊。
“怎麼了?”
“有點事,得過去一趟。”
馬三語氣有些生硬,抓起椅背上的皮夾克,匆匆往身上套,“回頭再說。”
車開到東四環附近一個不起眼的四合院門口。
這地方外麵看著老舊,裡頭卻彆有洞天,是彪哥專門用來談事的茶室。
他整了整衣領,深吸一口氣才推門進去。
穿過影壁,彪哥已經站在正屋門口,穿著對襟唐裝,手裡轉著串沉香珠子,臉色陰沉。
“彪哥。”
馬三趕緊堆起笑,幾步上前,習慣性地微微弓著腰。
見彪哥抬起右手,他心頭一喜,以為是要握手,連忙伸出雙手去迎。
那手卻帶著風聲,結結實實拍在了他腦袋側邊。
“啪!”
馬三被打得腦袋一偏,整個人懵在原地,臉上的笑僵住了,雙手還尷尬地伸在半空。
“你他媽昨晚乾了什麼好事?”
彪哥收回手,聲音壓著,像悶雷滾過,“誰讓你去砸人家店的,啊?!”
馬三捂著頭,滿眼都是驚愕和茫然:“砸什麼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