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蠻蠻在一旁叫囂:“對!打死他們!爹的鹽船一會兒就到,誰敢耽誤,扒了他們的皮!”
眼看對方不知好歹,崇禎淡淡吩咐:“儘情動手,把他們扔到岸上。”
原本放不開的錦衣衛便衣和禁軍的船老大們,一聽官家下令,紛紛使出真本事,重拳出擊,隻片刻功夫,反將丈夫惡奴們打翻在地,一個個跟扔垃圾似的,扔到了岸邊。
“哎呦!”
“真是反了你們!”
張蠻蠻扶著腰爬起來,指著烏篷船大罵。
他哪裡吃過這種苦頭?
崇禎緩緩起身,江風吹起他的青衫,露出一絲帝王般的從容:“你等既不信律法,那便讓官府來斷,去,報官吧!我倒要瞧瞧,這鄂州的父母官,是如何秉公執法的。”
張蠻蠻聞言,獰笑一聲:“好!你等著!老子這就叫人來,看你怎麼哭!”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他轉頭對一個家丁道:“快去府衙,找李通判!說有刁民擾亂碼頭秩序,占了張府的泊位!”
不多時,碼頭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一隊衙役手持水火棍,簇擁著一個四十多歲的文官趕來。
這便是鄂州通判,掌管一府錢糧鹽政,平日裡與張府過從甚密。
張福一見他,便哭喪著臉上前:“李相公,您可算來了!這幫外地刁民,占了咱們張府的專屬泊位,還敢動手打人!您得為我們做主啊!”
李通判眯眼打量烏篷船,見船上眾人衣著樸素,傅臨淵肩頭帶血,更是心生偏見。他擺手道:“大膽刁民!這泊位本就歸張府代管,你們速速讓開!否則,本官以擾亂市井之罪,拿你們下獄!”
張蠻蠻見狀,更是囂張補刀:“李通判是我家乾爹!得罪我張府,讓你們在鄂州走不出碼頭!弟兄們,繼續搶!”
崇禎聞言,臉色終於沉了下來。
他緩步走下船舷,拱手道:“李通判,可知《宋律》規定,官地私占者,罰銀千兩、流放三千裡?你身為父母官,縱容豪強,包庇私占,該當何罪?”
李通判聞言,先是一怔,隨即惱羞成怒:“哪裡來的狂徒,也敢教本官斷案?!你懂什麼律法?張府代管泊位,乃是地方舊例!衙役,把他們抓起來!嚴刑拷問!”
衙役們得令,上前圍住烏篷船。
船老大見狀,臉色鐵青,反手從懷中掏出一枚禁軍令牌,高高亮起:“睜大你們的狗眼看看,這是什麼?!”
令牌通體烏鐵,表麵暗刻龍紋,背麵鑄著“禁軍副將”字樣,乃是禁軍特製,尋常人難辨真偽。
但衙役頭目乃是老江湖,一眼看清那暗刻的細紋,頓時臉色慘白如紙:“這……這是禁軍……副將令?!”
李通判聞言,不信邪,上前湊近一看,令牌樣式古樸,龍紋栩栩如生,確是禁軍軍官的信物。
他心頭一凜,卻也未曾害怕,對方不過一正八品武職,與自己品級同階,更何況自己是文官,何懼一介武夫?
“哼,既是禁軍將領,怕是誤會一場。”
李通判強作鎮定,乾笑兩聲:“張府代管泊位,乃是地方慣例,本官也知情,諸位將領遠來是客,這泊位讓給你們便是,來人,幫張府騰地方!”
張福聞言,臉色煞白:“李相公,您……您這是?”
李通判瞪他一眼,低聲道:“閉嘴!禁軍乃天子親軍,得罪不得!張府再大,也彆惹這趟渾水!”
喜歡朕避他鋒芒?龍纛前壓,天子親征請大家收藏:()朕避他鋒芒?龍纛前壓,天子親征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