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內的撞擊聲越來越微弱,慘叫聲也從最初的高亢嘶吼,變成了拉風箱般的喘息,最後隻剩下指甲抓撓金壁的刺耳“咯吱”聲。
漸漸地,金鐘的表麵開始泛起一層詭異的暗紅色,一股令人作嘔的焦臭味,混雜著油脂燃燒的味道,從大鐘底部的縫隙中飄散出來,瞬間蓋過了滿屋的龍涎香。
大堂內的官員們此時跪了一地,一個個把頭埋在褲襠裡,渾身篩糠。
他們聞著這股味道,有人實在忍不住,“哇”地一聲吐了出來,卻不敢發出半點聲音,隻能生生把嘔吐物又咽了回去。
太狠了!
這位平日裡看起來笑眯眯、貪財好色的皇帝,動起手來簡直比閻王爺還要狠毒三分。
一炷香後。
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抓撓聲終於徹底消失。
那口價值連城的金鐘,此刻靜靜地矗立在炭火之上,仿佛一隻巨大的、沉默的怪獸,剛剛吞噬了一頓美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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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火吧。”
崇禎放下茶盞,眼中沒有一絲波瀾:“彆把朕的金子燒化了,那可都是大宋百姓的血汗錢。”
幾名錦衣衛上前,用濕布裹著手,合力將那滾燙的金鐘抬了起來。
“嘩啦……”
隨著金鐘移開,一團黑乎乎、冒著青煙的焦炭狀物體蜷縮在地上。
那曾經不可一世、掌管陝西生殺大權的範致虛,此刻已經縮成了一團隻有孩童大小的黑炭。
而在那一灘黑炭周圍,金黃色的屍油流了一地,滋滋作響。
“嘖嘖嘖!”
崇禎走上前,用折扇掩住口鼻,一臉嫌棄地搖了搖頭:“範節使果然富得流油啊,這油水,比那肥豬還足。”
他轉過身,目光掃視著大堂下那些麵如死灰的官員。
“看來範節使的養生之道也不過如此,金鐘罩沒練成,倒是把自己練成了藥渣。”
“傳朕旨意!”
崇禎收起折扇,那一瞬間的殺氣,讓整個大堂的溫度驟降至冰點。
“將範致虛的屍骨,拖出去喂狗!彆臟了這塊地!”
“範府上下,無論男女老幼,全部拿下!其嫡係子孫、參與謀逆貪腐者,全部押赴菜市口,淩遲處死!”
“朕要讓他們每人挨夠三千六百刀!少一刀,朕就剮了行刑的劊子手!”
……
次日,長安菜市口。
這恐怕是這座古都百年來最熱鬨、也最血腥的一天。
人山人海,甚至連周圍房頂上都站滿了百姓。
他們不是來看熱鬨的,是來泄憤的。
範家在陝西盤踞二十餘年,巧取豪奪,賣官鬻爵,甚至勾結西夏,不知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
今日,這顆毒瘤終於要被連根拔起了。
刑台之上,百餘名範家男丁被剝去衣物,綁在木樁上。
他們曾經身穿綾羅綢緞,吃著人血饅頭,如今卻像是一群待宰的牲畜,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屎尿齊流。
“行刑!”
隨著監斬官王貴的一聲暴喝,數十名從京城調來的頂級劊子手,手持薄如蟬翼的小刀,開始了這場盛大的“藝術表演”。
沒有慘叫聲。
因為為了防止他們咬舌自儘,或者罵出不該罵的話,所有人的嘴裡都被塞了核桃,隻能發出“嗚嗚”的悲鳴。
第一刀,祭天。
第二刀,遮眼。
第三刀……
鮮血染紅了刑台,順著木板縫隙流下去,彙聚成一條猩紅的小溪。
圍觀的百姓沒有恐懼,隻有狂熱,每割下一片肉,人群中就爆發出一陣雷鳴般的叫好聲。
甚至有受過範家迫害的苦主,花重金買下那割下來的肉,當場生吞活剝,以此來祭奠死去的親人。
這場淩遲,足足持續了三天三夜。
三天後,範家嫡係子孫全部變成了一副副掛在木樁上的白骨架子,真正的“千刀萬剮”,真正的“死無全屍”。
至於那些平日裡跟著範家作威作福的旁係和家奴,也被儘數斬首,腦袋掛滿了長安城的城牆,像是一串串風乾的臘肉。
秦川八百裡,從此無範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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