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場麵熱鬨非凡,眾人的話語此起彼伏,仿佛已經看到了朱國治未來失勢落魄的模樣。
就如同往昔那位名叫李天浴之人一樣,徒具其名卻毫無實際權力可言,不過就是個空架子罷了。
當吳三桂聽聞此言後,不禁仰頭大笑起來,那笑聲震耳欲聾,仿佛整個廳堂都為之顫動。
笑罷,他朗聲道:“既然老夫已然應許將這政務歸還於巡撫大人,那麼諸位若是有些瑣碎之事、無足輕重之務,自當呈報給巡撫大人才是。”
吳三桂話音剛落,在場眾人心中皆是明了如鏡。
那些雞零狗碎、微不足道的小事,隻管上報給朱國治便好。
然而一旦遭遇重大事件,還是得徑直向吳三桂稟報才行。
這些人呐……無一不是死心塌地效忠於吳三桂的走狗奴才。
而吳三桂對他們倒也頗為慷慨大方,每人少說也能得到上萬兩白銀的賞賜。
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幫人與吳三桂相互勾結,彼此沆瀣一氣,其中意味多少與那狼狽為奸有些相似之處。
話分兩頭,且說一說這北京城之中,近期倒是接二連三地發生了諸多意想不到的事情。
在熙攘的街道儘頭,出現了一個身影略顯單薄的男子。
粗略一打量,此人大約三十出頭的年紀。
他那身形相比起尋常人來說,仿佛矮了整整一頭,顯得有些瘦小。
若再湊近細看,便會發現他的膚色黑得格外引人注目,猶如在烈日下暴曬多日一般。
而在他那微微上揚的眉角處,赫然長著一顆顯眼的黑痣,宛如夜空中的一點繁星。
此刻,這名男子正騎乘著一匹疾馳如飛的駿馬,毫無顧忌地在道路上橫衝直撞。
那馬蹄揚起陣陣塵土,引得路人紛紛側目避讓。
眼看著就要衝進城門,守在城門口的官兵們急忙揮動手中的長槍,齊聲高喊:“唉……停下!停下!”
然而,這呼喊聲似乎並未引起男子的注意,他依舊駕馭著馬匹向前狂奔。
見此情形,為首的一名官兵怒目圓睜,扯著嗓子再次大聲吼道:“立刻停下!否則休怪我們不客氣了!”
終於,那男子勒住了韁繩,讓胯下的駿馬停了下來。
隻見他滿臉怒容,對著守門的官兵破口大罵:“你們這群不長眼的東西,連我的身份都認不出嗎?瞎了你們的狗眼,好好瞧瞧我身上穿著的可是官服!”
說著,他還特意挺了挺胸膛,以顯示自己的威風。
守門的官兵聞言,不禁將目光投向男子身上所穿的衣物。
經過一番仔細觀察,他們驚訝地發現,這人身上穿的的確是一件官服。
隻可惜,這件官服早已失去了昔日的光彩,顏色嚴重褪色,從原本的黑色變成了如今的灰色。
衣服前襟的補子更是殘破不堪,幾乎難以辨認其圖案和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