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子文師兄不知道醒了沒有,他想著儘快去看看情況。
步入幽篁穀,四周頓時被大片的墨綠竹林所籠罩,陽光艱難地穿透層層疊疊的竹葉,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清冷潮濕的竹香。
腳下的石徑蜿蜒曲折,深入竹林不見儘頭。
林淵知道,這片看似寧靜的竹海實則暗藏玄機,布有精妙的陣法,是雲竹宗護山大陣的一部分,若無人引領或不熟悉路徑,極易迷失其中。
沒走多遠,一道素雅的身影迎麵而來,正是青冥峰首座素心謠。
她似乎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看到林淵,隻是輕輕頷首,算是打過招呼,便擦肩而過,腳步匆匆,臉上帶著幾分若有所思的神情。
林淵想起陳青崖師兄的囑咐,摸了摸鼻子,也沒主動搭話。
穿過竹林陣法區域,前方豁然開朗,出現一片小小的空地,幾間雅致的竹舍坐落其間。
空地上,一個高挑矯健的身影正在揮汗如雨,刀光閃爍,帶著破風之聲,正是嵐硯秋。
她身法靈活,刀勢卻剛猛有力,每一招都蘊含著不小的力量。
“師姐。”林淵揚聲喊道。
嵐硯秋聞聲收刀而立,額角帶著細密的汗珠,幾縷發絲貼在臉頰,更添了幾分英氣。
她轉過身,看到是林淵,臉上露出爽朗的笑容:“林師弟,你來啦?也是來看蒼師兄的?”
林淵點頭:“嗯,過來看看情況。”
“走吧,進去說。”嵐硯秋將長刀歸鞘,領著林淵走進旁邊一間竹舍。
屋內光線稍暗,彌漫著淡淡的藥草氣味。
蒼子文安靜地躺在床上,麵色依舊蒼白,但比起昨天已經好了許多,隻是雙目緊閉,尚未醒來。
“墨師叔來看過了,說他傷勢已經穩住,沒有性命之憂了,隻是失血過多,又傷了內腑,需要好好靜養一段時間才能恢複。”嵐硯秋看著床上的蒼子文,語氣放緩了些,“能撿回一條命,已經是萬幸。”
林淵走到床邊,仔細看了看蒼子文,確實如嵐硯秋所說,氣息穩定了許多。
他心裡鬆了口氣,轉頭問嵐硯秋:“師姐,你的傷怎麼樣了?”
“我?”嵐硯秋不在意地擺擺手,活動了一下肩膀,“皮外傷,早沒事了!我身體好著呢。”她拍了拍自己的胳膊,示意自己很結實。
隨即,她話鋒一轉,目光灼灼地盯著林淵,上上下下打量著他,嘖嘖稱奇:“倒是你小子可以啊林淵!不聲不響就突破到洗髓境了?還順手宰了個開山境的,老實交代,你是不是藏拙了?”
她語氣裡帶著驚奇,也有一絲難以置信。
那天林淵爆發出的力量,給她留下的印象實在太深了。
林淵乾笑了兩聲,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當時就感覺一股力量衝上來,稀裡糊塗就突破了,運氣,純屬運氣。”
“運氣?”嵐硯秋挑了挑眉,顯然不太相信這個說法,“能一劍捅死開山境的運氣?那我可也想多來點。”
她半開玩笑地說著,但眼神裡的探究並未減少。
不過她也不是刨根問底的人,見林淵不願多說,便也沒再追問。
兩人又聊了幾句關於黑石宗的事情,都覺得這次襲擊有些蹊蹺。
嵐硯秋性子直,憤憤道:“等蒼師兄醒了,定要問清楚,這黑石宗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咱們雲竹宗地界附近動手!”
林淵默默點頭,心中卻在思索陳青崖師兄說起的八年前的舊事,黑石宗與雲竹宗的恩怨由來已久,這次恐怕不是偶然。
眼看蒼子文一時半會兒也不會醒來,林淵便起身告辭:“師姐,既然蒼師兄沒事,我就先回天樞峰了,師傅那邊可能還有事。”
“行,你去吧,這邊有我看著呢。”嵐硯秋揮揮手。
走出竹舍,林淵回頭望了一眼幽靜的庭院,邁步朝著天樞峰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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