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掩護下,林淵、楓無赦和蒼浩幾人有驚無險地避開了仍在城中搜捕的血影衛,繞回了蒼府。
一進門,看到江籬、蒼子文和嵐硯秋都安然無恙,幾人懸著的心才稍稍放下。
蒼子文快步迎上,上下打量著林淵:“林師弟,沒事吧?剛才縣尉府那邊火光衝天,動靜太大了。”
林淵搖搖頭,看向楓無赦,從懷中取出了那枚剛剛從密室中得到的黑色令牌。
“幸不辱命。”
楓無赦看著那枚令牌,眼中閃過一絲激動,伸手接過。
他將這枚令牌與自己原先那枚放在一起,兩枚雕刻著霜字的令牌並列,散發著微弱而奇異的波動。
“太好了!”楓無赦難掩興奮,之前的緊張和狼狽一掃而空。
他看向眾人,鄭重說道:“根據我掌握的消息,開啟霜月國遺跡,總共需要九枚霜月令。”
“現在我們手上有了兩枚。”
他頓了頓,繼續道:“黑石宗之前攻打雲竹宗,奪走了貴宗的兩枚令牌,加上他們自己可能擁有的,我估計他們手上至少有四枚。”
嵐硯秋聞言,握緊了拳頭,臉上閃過一絲憤恨:“黑石宗這幫混蛋!”
蒼子文眉頭緊鎖:“兩枚在我們這,四枚在黑石宗,那還剩下三枚下落不明?”
楓無赦點頭:“正是如此,這三枚最為神秘,線索極少。”
林淵看著桌上的兩枚令牌,又想起了之前在雲竹宗藏寶閣內,從被殺黑衣人身上掉落的那枚。
他沉默片刻,也從懷中取出了自己的那枚霜月令,輕輕放在了桌上。
“其實,我這裡也有一枚。”
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桌上那第三枚令牌上。
三枚令牌靜靜躺在那裡,紋路各異,卻又有著某種神秘的聯係。
江籬湊上前仔細看了看:“這麼說,黑石宗有四枚,我們有三枚,就隻差最後兩枚了?”
楓無赦看著林淵,眼中充滿了驚訝,但更多的是喜悅。
“林兄弟,你……”
林淵簡單解釋了一下這枚令牌的來曆。
楓無赦深吸一口氣,用力拍了拍林淵的肩膀:“好!真是天助我也!”
蒼子文看著三枚令牌,又想到黑石宗手中的四枚,神色凝重:“也就是說,我們接下來,很可能要對上黑石宗?”
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沉重,雲竹宗與黑石宗的血仇,就在不久之前。
突然,一個神色慌張的家仆匆匆跑了進來,對著蒼子文低語了幾句。
蒼子文臉色微變,對眾人道:“我爺爺找我,可能是縣尉府的事。”
他跟著家仆穿過回廊,心頭有些忐忑,腳步也沉重了幾分。
來到蒼府正堂,一股肅穆的氣氛撲麵而來。
首座上坐著一位須發皆白,麵容威嚴的老者,正是蒼家族長,蒼子文的爺爺蒼嶽。
蒼嶽閉目養神,手指輕輕敲擊著扶手,不怒自威。
蒼子文的父親蒼淩雲站在一旁,臉色鐵青,眼神嚴厲。
而在堂下中央,蒼子文的小叔蒼淩風正垂頭喪氣地跪著,臉上滿是羞愧和不安。
蒼子文心頭一沉,硬著頭皮上前行禮:“爺爺,父親。”
蒼淩雲猛地轉頭,厲聲喝道:“逆子!跪下!”
蒼子文膝蓋一軟,也跪在了蒼淩風旁邊。
“說!今天縣尉府大亂,火燒半邊天,是不是你帶人乾的好事?!”蒼淩雲怒氣衝衝地質問,聲音在空曠的正堂裡回蕩。
蒼淩風在一旁瑟縮了一下,顯然已經被狠狠訓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