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精純卻極為陰寒的能量,正是之前煉化藥液後殘餘的部分藥性,竟無聲無息地順著他的手臂,鑽入了他的掌心黑斑之中,然後沉寂下來。
林淵心頭一動,內視之下,發現那股藥力並未消散,而是潛伏在了黑斑深處。
這股力量陰寒而精純,與噬殺心經的殺戮之氣不同,也與江籬火焰的熾熱狂暴迥異,卻又隱隱帶著兩者的些許特性。
林淵來不及細想,便聽蒼子文道:“事不宜遲,我們接著為蒼護衛療傷。”
眾人不敢耽擱,又用同樣的方法,為蒼浩療傷。
蒼浩的情況比嵐硯秋更重,過程也更為艱難。
他不像嵐硯秋那般能主動配合運轉功法,全靠蒼子文的陣法強行灌輸,以及林淵和江籬小心翼翼地控製。
饒是蒼浩鐵打的漢子,也疼得額頭青筋暴起,時不時發出一兩聲悶哼。
江籬看著他那張痛苦扭曲的臉,小聲對林淵道:“這位蒼大叔的底子,可比嵐師姐駁雜多了,裡麵的‘雜質’燒起來都費勁。”
好在有驚無險,數個時辰後,蒼浩胸口的致命傷勢也逐漸愈合,雖然臉色依舊灰敗,但呼吸已然平穩悠長,脫離了危險。
他醒來第一句話便是:“我的……酒葫蘆……”
楓無赦看著他,無奈又好笑地搖了搖頭。
接下來幾天,便是難得的休養生息。
石屋內的藥味漸漸散去,被山林間清新的草木氣息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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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硯秋傷勢痊愈後,修為更進一步,每日晨起便在空地上呼喝練刀,刀風虎虎,精神頭比先前更足。
蒼浩則悠閒得多,傷好之後,每日最大的樂趣便是纏著楓無赦。
“楓小子,我那傷口現在還隱隱作痛呢,你那百花釀……”
楓無赦揉著額角,頗為頭疼地看著他:“蒼護衛,你再說下去,怕是連聞都聞不到了。”
江籬則對祖地周圍的各種植物產生了濃厚興趣,時不時揪片葉子,挖塊樹皮,嘴裡念叨著:“這草葉脈絡奇特,曬乾了磨粉,配上昨夜抓的山鼠肉,不知能不能做出彆樣的熏香風味……”
林淵聽得眼皮直跳,默默離她遠些。
他掌心那股陰寒藥力依舊潛伏,這幾日他嘗試引導,卻發現其如冰山般難以撼動,索性不再理會,隻專心調養自身真氣。
平靜的日子並未持續太久。
這日午後,楓無赦正與蒼子文在石屋外商議著什麼,一名蒼家族人腳步匆匆地從山外奔回,臉上帶著焦急之色,將一封蠟丸密信交到楓無赦手中。
楓無赦拆開信,隻看了一眼,臉色便倏然沉了下去。
他沒有立刻說話,隻是將密信遞給蒼子文。
蒼子文接過,迅速看完,眉頭也緊緊鎖起。
“怎麼了?”嵐硯秋剛練完一套刀法,香汗淋漓地走過來。
林淵和江籬也察覺到氣氛不對,圍攏過來。
楓無赦開口,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六皇子,楓無業,已秘密離開帝都,親自來了雲佑縣。”
眾人心中皆是一沉。
“他還帶來了一支血影衛的精銳,”楓無赦繼續道,“目標,應該就是我們。”
蒼浩聞言,收起了平日的嬉笑,眼神銳利起來:“他倒是看得起我們。”
“不僅如此,”蒼子文補充道,語氣沉重,“信中說,血影衛的搜索範圍已經擴大,昨日,已在祖地外圍三十裡處,發現了他們的蹤跡。”
“這麼快!”嵐硯秋握緊了刀柄,臉上滿是戰意,“他們是狗鼻子嗎?”
楓無赦目光掃過眾人:“六皇子親至,帶來的必然是頂尖力量,硬拚絕非上策。祖地雖隱蔽,但並非萬無一失,被找到是遲早的事。”
石屋外的氣氛一時有些壓抑。
蒼子文沉吟道:“我們必須儘快做出決斷,是固守待援,還是主動出擊,亦或是再次轉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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