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大，初級進修班，軍事技能課。
訓練場上塵土飛揚，幾十名來自不同戰區的軍官正站得筆直，汗水順著臉頰滑落。
今天的教員是王義中校，一個皮膚黝黑，眼神銳利的老兵。
“格鬥，是軍人最後的武器，也是最直接的武器！你們每個人都必須掌握！”王義的聲音洪亮如鐘。
人群中，幾個身影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鄧振華扭了扭脖子，用胳膊肘捅了捅旁邊的小莊，眼神朝不遠處一個身材高大的上尉瞟了瞟。
那是高以翔，東北戰區某裝甲旅的上尉連長，渾身肌肉虯結，一看就是力量型選手。
“報告教員！”鄧振華突然喊道。
王義的目光掃了過來。“說。”
“我想和高以翔同誌切磋一下！”鄧振華指著一臉錯愕的高以翔，朗聲道：“他說我們孤狼突擊隊的格鬥術都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他一隻手就能撂倒我！”
話音一落，全場嘩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高以翔身上。
高以翔整個人都懵了。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我根本不認識你好吧！
他剛想開口解釋，旁邊的鄧振華又搶先一步，一臉“委屈”地看著他。
“高連長，男子漢大丈夫，敢說敢當啊！當著這麼多兄弟的麵，你不會不敢承認吧？”
小莊立刻心領神會，往前一步，義憤填膺地作證：“報告教員！我能證明！昨天在食堂，高連長確實是這麼說的，聲音還不小呢！”
高以翔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
這他媽是遇到碰瓷的了！還是團夥作案！
周圍的學員們開始起哄，口哨聲和叫好聲此起彼伏。他們才不管真相如何，有熱鬨看就行。
“比一個！比一個！”
“裝甲兵對特種兵，有看頭啊！”
高以翔被架在火上，騎虎難下。他咬了咬牙，瞪著鄧振華，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好！我跟你比！”
王義中校皺了皺眉，他當然看得出這是鄧振華在故意找茬。但他也沒戳破，實戰對抗也是訓練的一部分。
“可以。”王義點了點頭。“記住，點到為止，不準下死手。”
“是！教員！”鄧振華笑得像隻偷了腥的貓。
兩人走到場地中央，拉開架勢。
高以翔深吸一口氣，雙拳緊握，眼神凝重。他雖然是開坦克的，但格鬥訓練可一點沒落下，對付一個看起來有些瘦弱的對手，他還是有信心的。
“開始！”
王義一聲令下，高以翔猛地一個箭步衝了上去，一記勢大力沉的直拳朝著鄧振華的麵門砸去！
然而，拳頭卻打了個空。
鄧振華像一片羽毛，輕飄飄地向側方一滑，就躲開了攻擊。
在孤狼突擊隊裡，鄧振華的格鬥水平確實排不上號，但那是跟一群變態比。對付常規部隊的軍官，哪怕是精英，也綽綽有餘。
接下來的場麵，就成了一場單方麵的表演。
高以翔攻勢如潮，拳腳帶風，可連鄧振華的衣角都碰不到。
反觀鄧振華，他遊刃有餘，身形飄忽不定，時不時地在高以翔身上來一下。
“啪！”
一巴掌拍在屁股上。
“嘿！”
一記手刀砍在後脖頸。
力道不重，侮辱性極強。
拳腳落在身上，疼是真疼，但又巧妙地避開了所有要害，不會造成任何實質性傷害。
高以翔越打越憋屈，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動作也漸漸亂了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