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州港黎明晨霧彌漫。
飛鳥掠過青銅色海麵,四十艘福船桅杆刺破薄霧。浪濤在玄武岩懸崖下撞碎成珍珠粉末,鷗群掠過新漆的市舶司牌匾。鏡頭俯衝至青石碼頭,包拯的皂色馬車軋過百年海圖浮雕地磚。
包拯聲音低沉如潮汐
“登州港吞吐著三個王朝的欲望……和屍骸。”
馬車簾隙露出包拯骨節分明的手,青鸞寶鏡在掌心泛著幽藍。
知州府衙晨光斜射塵埃浮動。
前任知州陳要的官印在檀木案幾投下扭曲陰影。他枯槁的手指劃過賬簿殘頁,珊瑚紅的官袍散發腐朽海藻氣息。
陳要咳嗽中帶血沫,指甲摳進桌縫
“包大人可知?上月高麗商船運來的不是人參——”喘息聲驟急)“是三百具童屍裹著冰!”
包拯的混元功掌風掀飛賬簿,殘頁在空中定格。
包拯瞳孔收縮,指尖輕觸陳要手腕
“陳大人肺經有黑氣遊走,怕是中了……”停頓如斷刀)“南海屍蕈之毒。”
金絲香囊在他腰間無聲旋轉,九粒香丸碰撞如骰子。
海防城牆正午烈日炎炎。
公孫策的躡雲靴踏過女牆箭垛,千機鐵扇展開瞬間,硝石粉末在烈日下爆出閃光。
公孫策鐵扇擲出削斷倭船纜繩,對水軍都頭微笑
“看好了——磁針能引雷火,鮫膠可補船漏!”
遠處突然傳來展昭的柔腸劍鳴,劍身如銀蛇纏住翻牆細作。
展昭手腕輕抖,劍穗銅鈴炸開迷煙
“柔腸劍專治……”聲如寒冰)“硬骨頭!”
細作臉上的刺青遇水顯現新羅文字。
練武場閣樓次日破曉逆光中。
雨墨的玉骨聽診器貼在檀木柱上,睫毛隨五丈外的呼吸頻率顫動。
雨墨袖口突地甩出冰蟾銀針,七十二枚銀針釘出人形輪廓。
“東南角梁上君子——”輕笑如尖刃)“勞駕躺夠三刻鐘。”
演武場朝陽初升海風獵獵。
包拯褪去官袍露出精瘦脊背,混元功掌風在花崗岩地麵犁出溝壑。遠處展昭的軟劍攪碎浪濤,公孫策磁針引來的海燕組成流動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