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真浸在伏牛山北麓的翡翠寒潭中,月光將水麵染成琉璃色。她發間彆著的磁石簪忽明忽暗,驚起潭底熒光的玄冰螢。這些上古異蟲振翅時帶起霜霧,將岸邊青石凍出蛛網裂痕。
"小娘子好俊的身手!"霧氣中忽然傳來金玉相擊之聲。
程真甩出磁石鏈卷向聲源,卻扯落一襲繡著赤龍噬日圖的玄色王袍。袍下青年眉心血痕蜿蜒,正是被鏈梢劃破的傷口:"孤乃大商玄王殷俊,今日得遇真鳳——"
殷俊的蛟龍坐騎掀翻整潭寒水,程真被赤龍紋鎖鏈縛住腳踝。她指尖暗扣磁石珠嵌入岸邊青石:"王子殿下強搶民女,倒是商紂遺風。"
"錯了。"殷俊撫過鎖骨處的玄鳥刺青,"孤是成湯嫡脈,比紂王更高貴的血脈。"他揮袖間,潭底升起青銅祭壇,壇麵甲骨文記載著武丁征伐鬼方的血史。
程真瞅準時機,將磁石珠彈向霍去病常去的獵徑。珠子炸開時迸出程氏獨門赤煙符,在空中凝成"老娘要嫁人"的嘲諷圖騰。
商裔營地內九座青銅王帳列成九宮陣,每頂帳篷皆覆人皮戰鼓。殷俊撫著程真腕間淤青:"當年牧野之戰,我族攜傳國鉞遁入雲夢澤..."他猛然撕開前襟,心口嵌著半塊赤龍鉞殘片,"看見了嗎?這才是真正的王權!"
帳外忽然傳來熟悉的貧嘴聲:"程大當家要嫁人也得先還債——你上個月順走的翡翠扳指還在我褲腰裡!"
林小山的雙節棍已劈開帳簾,棍風掀翻青銅燈架。燃燒的鮫人油在地上淌出"逃"字暗號。
殷俊的赤龍鉞劈出炎浪,鉞身鑲嵌的七顆巫鹹頭骨噴吐毒火。霍去病陌刀引雷劈向鉞刃缺口:"你這破銅爛鐵,比聞仲的尿壺還腥臭!"
蘇文玉的鮫綃網從天而降,網上綴滿磁暴銅錢:"殿下可知?武丁征鬼方用的是龜甲占卜——"她指尖輕勾,銅錢組成困龍卦象,"而非靠搶媳婦!"
程真趁機扯斷鎖鏈,發間磁石簪刺入王帳中樞。整座九宮陣開始坍縮,青銅帳篷扭曲成囚籠反罩殷俊。
赤龍鉞突然分裂為九柄虛影,每柄都映出程真不同死狀。林小山雙節棍絞住兩柄虛影:"程真!坤位!"
程真踏著霍去病陌刀躍至半空,腰間磁石鏈纏住主鉞:"殷俊!你祖宗沒教你——"她借蘇文玉的鮫綃反彈,一記倒掛金鉤踢中鉞柄,"強扭的瓜塞牙!"
殷俊的赤龍鉞劈裂寒潭,刃口七顆巫鹹頭骨迸出血霧,在空中凝成商湯伐桀的古老幻象。三千鬼方戰魂的嘶吼聲中,鉞身盤繞的赤龍紋竟脫離金屬,化作實體血龍撲向林小山。
"小子!你的破棍配給孤的赤龍剔牙!"殷俊王袍翻卷,玄鳥刺青在月光下泛著青銅冷光。
林小山雙節棍旋出太極殘影,磁石機關哢嗒作響:"殿下可知——"他閃身躲過龍爪,棍風掃碎潭邊人麵石雕,"小爺這棍子,打碎過聞仲的煉丹爐!"
血龍巨尾橫掃,潭水炸成冰錐暴雨。林小山踏著浮冰躍至半空,雙節棍尾端突然彈出磁暴鎖鏈,絞住龍頸猛拽:"下來吧您嘞!"血龍砸向青銅祭壇,將武丁征伐碑文碾成齏粉。
殷俊冷笑揮鉞,鉞刃缺口處鑽出條青銅鎖鏈,鏈頭赫然是顆巫鹹蛇首:"孤倒要看看,神農機關術能否破我大商巫蠱!"
蛇口噴出蝕骨黑霧,林小山袖中甩出程真給的磁石粉:"巧了!小爺剛學的驅蟲術!"黑霧遇磁粉竟凝成骷髏雨墜落。
赤龍鉞驟然分裂九道虛影,每道都裹挾不同殺招:
盤庚遷殷的浩蕩車馬。
武丁斬鬼方的染血長戈。
紂王鹿台的衝天妖氣。
林小山雙節棍拆解為兩柄短刃,刃身《神農經》符咒亮如白晝:"霍將軍!借個雷!"
霍去病陌刀引天雷劈下,雷電順著短刃灌入地脈。整座祭壇浮現河圖紋路,將九道鉞影困在陣位:"小子!雷公說你欠他三壇酒!"
殷俊咬破舌尖噴血祭鉞,赤龍鱗片剝落重組為玄鳥戰車。戰車輪轂轉動間,潭底浮出無數青銅箭矢:"孤乃天命!爾等皆為螻蟻!"
"天命?"林小山一把扯開衣襟,露出心口磁暴機關,"小爺的心跳才是天命!"他雙節棍猛擊胸膛,磁極逆轉引爆所有青銅箭矢。
爆炸氣浪中,蘇文玉的鮫綃網從天而降,網上綴滿碎鉞符:"殿下,該醒醒了!"符咒貼附赤龍鉞,刃身浮現龜裂的"紂"字甲骨文。
赤龍鉞最後掙紮著劈出開山裂海之勢,林小山卻將雙節棍插進祭壇卦眼:"老薑頭教過——"棍身機關層層展開,露出核心的馬夫人搗衣杵殘片,"亢龍,有悔!"
杵片敲擊鉞刃缺口,發出編鐘般的悲鳴。殷俊王袍上的玄鳥刺青突然反噬,將他右臂撕成血霧:"不...孤是成湯血脈..."
赤龍鉞碎成三千殘片墜入寒潭,每片都映出不同時空的商亡慘狀。林小山踩著最大殘片躍回岸上:"您這血脈,早該進廢品鋪回爐!"
"赤龍鉞碎於翡翠潭夜,殘片遇水則鳴,聲若婦孺泣。有方士拾得鉞柄,刻"鳳壓龍"三字,持之者皆暴斃。唯神農磁石棍降伏其煞,或曰棍中藏武王伐紂之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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