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麵如冠玉,額間月牙痕在燭光下泛著淡金。身形挺拔如鬆,著深紫色常服,腰間玉帶懸著一枚磨損的舊印。手指修長,指節分明,握筆處有薄繭。
威嚴內斂,目光沉靜如古井,但深處有雷霆蓄勢。言必深思,語速緩而重,每個字都像經過稱量。
傾聽時指尖輕叩桌麵;決斷前會下意識撫摸舊印;憤怒時反而會放緩語速,但目光銳利如刀。
公孫策青衫磊落,鬢角已有幾縷霜白。麵容清臒,鼻梁高挺,眼尾有細密的思考紋。手中常執一卷書或一柄玉骨折扇扇骨暗藏機關)。
心思縝密如發,善察言觀色。言語間常引經據典,但危急時簡潔犀利。有輕微潔癖,整理衣袖是他掩飾情緒的小動作。
常在對話間隙快速推演各種可能,腦海中有無形的線索圖交織。
展昭玄色勁裝,肩寬腰窄,立如標槍。劍眉星目,麥色皮膚上有幾道淺疤。巨闕劍用布裹著背在身後,劍穗是褪色的舊紅。
寡言重諾,目光永遠在巡視環境。說話簡短直接,多用陳述句。對包拯和公孫策有護衛的本能,常站在能兼顧全局的位置。
站立時重心微前,隨時可發力;聽人說話時手指會無意識輕觸劍柄;聞到異常氣味會微不可察地皺眉。
雨墨藕荷色襦裙,發髻簡潔,簪一支青玉筆簪。眉眼清秀,目光明澈,左手腕戴一串檀木算珠實為記憶輔助)。
外柔內剛,心細如發。善速記、密碼破譯,記憶力驚人。說話語調平穩,但涉及原則時字字清晰。對數字、細節有近乎偏執的準確要求。
常在腦中同步將對話轉化為文字記錄,並標記疑點;對人情微妙處有敏銳感知。
雷震天赤麵虯髯,身材魁梧如熊,著赭色短打,裸露的小臂筋肉虯結,布滿火燎疤痕。聲如洪鐘,笑起來震得窗紙發顫。
火爆直率,重義輕利。說話喜歡拍桌子經常拍碎茶杯),但對精細機關有出奇的耐心。鄙是拐彎抹角。
口頭禪:“老子最煩磨嘰!”“痛快!”
唐青竹墨綠色勁裝,腰束革帶,綴滿暗囊。麵容冷峭,眉如遠山,唇色淡櫻。手指纖長蒼白,指甲修剪極短,泛著淡淡青澤常年配藥所致)。
冷靜如冰,言辭犀利,每句話都像經過精準計算。對毒理、機關有近乎藝術家的追求,對“不專業”容忍度極低。
思考時拇指摩挲食指側麵的薄繭;不悅時會微微眯起左眼。
密林客棧·子時三刻
雨敲著客棧腐朽的窗欞。油燈在穿堂風裡明明滅滅,將六道影子投在斑駁的土牆。
雷震天將一個浸透雨水的鐵匣“砰”地砸在桌上,木屑飛濺:“包黑子,老子大半夜跑三百裡,就為送這鐵疙瘩!”
包拯未看鐵匣,目光落在雷震天左肩——衣料有細微焦痕,似被特殊火器所灼。“雷堂主冒雨疾行,可是遇到了‘鬼火騎’?”他指尖輕叩桌麵:三長一短,是軍中示警節奏。
雷震天一愣,虯髯微顫:“……你怎知?”他扯開衣襟,露出肩頭猙獰灼傷,皮肉間嵌著幾枚幽藍碎晶。“那群雜種用的雷火彈,有遼地特產的藍硝!”
唐青竹忽然起身,指尖銀針一閃,已剜下一粒碎晶。她湊近燈下細看,鼻翼微動:“摻了漠北狼毒草。中者三日,傷口潰爛見骨。”她轉向包拯,語速平穩,“遼國‘狼嚎’部隊的標配。他們不該出現在江南。”
公孫策展開鐵匣內的羊皮地圖,雨墨立即遞上算盤。她指尖飛撥,檀木珠聲細密如雨,忽然停住:“不對。”
所有人看向她。
“漕幫上月運往京師的‘貢綢’數量。”雨墨抬起清亮的眼,“賬冊記三千匹,但根據沿途關卡稅單反推,實際船吃水深度對應……至少五千匹。”她停頓,“多出的兩千匹,足以裹藏大量兵械。”
展昭突然抬手。
巨闕劍未出鞘,但劍柄“嗡”地一顫。他側耳,玄色身影已無聲掠到門邊,手指按上門板——通過震動感知外部。“樓下馬廄,第三槽,有馬蹄鐵刻意磕地的節奏。”他回頭,目光如鷹,“是雁門關斥候的暗號:危,速離。”
包拯與公孫策對視一眼。公孫策袖中滑出玉骨折扇,“嗒”一聲輕響,扇骨彈開,露出內層暗藏的微縮地形圖。“客棧後三十丈有密林,林中有獵戶舊屋。”他語速加快,“但需要有人斷後,並製造混亂。”
雷震天哈哈大笑,一掌拍下——這次刻意放輕,隻震得茶杯跳動。“放火製造混亂?老子專業!”他從懷中掏出三枚赤紅彈丸,“霹靂堂‘三日喧’,炸起來比年節還熱鬨。”
唐青竹卻冷冷道:“愚蠢。爆炸會暴露撤離方向。”她解下腰間革帶,攤開,露出數十個暗囊,“‘竹影迷魂散’,順風撒出,五十步內人畜昏聵,無味,三個時辰後自解。”她看向雷震天,“你的火器,需延時一炷香,在我們入林後引爆,製造反向追蹤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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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震天瞪眼:“你指揮老子?”但目光掃過那些暗囊,虯髯一抖,“……成!但你那毒,彆沾到老子的寶貝火器!”
唐青竹唇角極淡地一勾:“怕就躲遠點。”
眾人從後窗潛出時,一道黑影從雨幕中踉蹌撲來。展昭劍已出鞘三寸,卻見那人“撲通”跪地,雨水混著血水從他額際流下——是個憔悴的老兵,缺了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