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今天來,就是說這些鬼話的。”
“那麼,滾!”八尺夫人目含煞氣。
其也是凝元境的高階妖修,兩百多歲的年紀,占據年齡優勢,修為並不比嘯月要弱多少。
嘯月攤了攤手:“我是勸你好好思考清楚。”
“到時候沒有宛轉的餘地,我也會愛莫能助的。”
“六月份的少狼尊之位,我必定會拿下。”
“我不介意透露給你一個小道消息,隻要我拿下少狼尊之位,父皇會直接將狼皇之位傳與我。”
聽聞此言,八尺夫人儘管儘量讓自己顯得平靜,但便是一側的蘇白,亦是看到她微微起伏不定的胸口,顯然此消息對其造成的影響不像表麵那麼平靜。
若是老狼皇真有此想法,那八尺夫人現在的布置完全和小醜無異。
“不信嗎?我月狼族曆史上,又不是沒有狼皇提前退位的例子。”嘯月又補上了一句。
八尺夫人身體微微往後靠去,顯然心理防線有些崩了。
嘯月見目的達成,站直了身子,警告似的目光又掃向了蘇白。
蘇白則低頭垂目,一副溫順的樣子。
“言儘於此,我等著你來找我。”
嘯月轉身離去,很快消失在廳房之內。
“娘,你怎麼了。”隱月拉動著八尺夫人的胳膊,顯然看出了母親的心緒不寧。
“沒事,你先回院裡,繼續吃靈丹,感悟血脈,不可偷懶。”八尺夫人開口道。
“好吧!”隱月雖然小,卻也能明白一些事情,比如他修煉的越好,母親就越開心。
一名八尺夫人的婢女將其帶離此處小廳。
一時間,長桌旁便隻剩下了蘇白與八尺夫人。
八尺夫人歎了口氣:“現在,我也不敢誇下海口了。”
“無非就是賭,他能不能成為少狼尊。”
“若是其成為了少狼尊,繼承了狼皇之位,那隱月的所有路子便堵死了。”
“若是其未成為少狼尊,無法繼承狼皇之位,那麼便還有機會。”
“陸九丹師,你可願陪我賭一把?”
蘇白攤了攤手:“平白無故牽扯進你們上古妖族的內鬥,我有什麼好處?”
八尺夫人緩緩起身,站到了蘇白身前。
蘇白微微抬頭看去,差點沒看到臉。
八尺夫人蹲下身子,將臉貼近蘇白,“你的好處便是我,還有未來月狼族狼皇的人族義父之名。”
廳房內的燭火在銀製燭台上搖曳不定,柔和的燈光像被揉碎的琉璃散落在八尺夫人垂落的銀發間。
她俯身的姿態宛如雪原上準備捕獵的母狼,銀絲垂落成囚籠,將蘇白困在野性與落差交織的氤氳裡。
“來訂下妖族契約吧,陸九,內容便是,永不傷害對方。"她尾音帶著特殊的韻味,尖牙擦過蘇白耳際時挑落一粒血珠。
長桌邊緣的鎏金酒杯突然震顫著墜落,琥珀色酒液在獸毯上蜿蜒成月狼圖騰。
那些用冰原狼皮毛縫製的絨毛正被某種無形的重量壓出凹陷的漩渦。
蘇白聽見自己腰帶玉扣碎裂的脆響。
“好。”被壓在身下的蘇白翻身而上。
身形雖然有不小的差異,但凝聚靈骨的築基修士,力量也並不弱。
青銅燭台的火苗開始劇烈搖晃,在牆壁投下交疊的獸影。
八尺夫人頸間的狼牙項鏈隨著動作發出細碎撞擊聲,像是遠古祭祀時的骨鈴在吟唱。
廳房外的紅姑謹慎的關上房門,守在了廳房入口處不許任何人接近分毫。
數個時辰後,蘇白返回煉丹院。
胸口有些酥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