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色光幕,刹那間就被二十四柄紫色流光擊穿,崩碎。
根本沒有給燕熾任何反應時間。
南海那邊,瞬間演化出一具當空巨手,將還在全力施展神通的燕熾握住,直接扯出了論道場地。
燕熾怎麼都沒想到,這天星盟的陸九,演戲藏拙半天也就算了。
最後一戰,居然藏了還藏!
原本那飛劍的速度,雖是頂尖金丹後期的破壞力,但預計中,他以金丹大圓滿開啟的周身防護,抵擋住這二十四柄飛劍綽綽有餘。
故而他選擇雷打不動,施展祖傳神通。
隻要【火祖臨身】甫一施展。
縱使飛劍的第二波衝擊打破了防護,勝利也會是囊中之物。
可那速度陡然暴漲的二十四柄飛劍,卻是徹底砸碎了他的算盤。
被強行中斷神通的燕熾,被南海元嬰放在地麵上。
雖然受傷不重,但還是猛然吐出一口濁血,拳頭捏得發白。
這位來自南海上九島之一,赤焰島的親傳大弟子,在遭遇到人生第一次挫敗的瞬間。
內心並沒有太多恨悔,也並沒有不服,隻是充滿了困惑。
為何自己的對手如此卑鄙不堪。
太陰了,他從未見過戰鬥作風如此詭異的對手!
明明堂堂正正,千裡一戰的情況下,這陸九同樣有戰勝他的機會……
為什麼?
燕熾自然不會知道。在場外盤口賭徒們,同樣一陣錯愕,不知究竟是什麼情況的時候。
一分靈石未出的蘇白,已經入賬了兩千枚上品靈石,也就是整整兩千萬下品靈石。
這還隻是兩場戰鬥的收益,南海與天星盟兩方的總勝,還未結算。
但是總勝的賠率已經足夠高了。
這一場贏下,即便蘇白懶得再演。
但敢下注南海贏的或許還有幾個。
敢把注壓在天星盟總勝的,又能有多少?
即便是有,也已經動搖不了總盤的賠率了。
畢竟,很多人已經把靈石下完了。買定離手,這話可不是白說的。
終於,南海那位將燕熾抓出論道台的元嬰,沉默了片刻後,才道:“陸九小友的這記‘前戰假寐,蓋以誘敵’,倒是連我們這些老家夥都忽悠了過去……”
“那麼,此戰,天星盟陸九勝。”
場外頓時一片嘩然。
“什麼意思……我的靈石就這麼沒了?”
“這是假賽嗎?我根本看不清就結束了!”……
眾人一片迷糊,難以接受之際,更有瘋子直接找到坐莊胖子那邊,想要回自己的靈石。
怒噴內幕之類。
自然被那胖子爆發出的金丹大圓滿修為,給鎮壓地老老實實……
南海方麵,能夠出戰的赫然隻剩下了兩位金丹修士。
並且看著皆是明顯不如燕熾之輩。
其中一位,是外貌隻比蘇白遜色半分的青年修士,手持一杆長槍。
上九島之一的一位親傳弟子,但曾經輸給過燕熾。
另一名,便是蘇白之前所注意到的,身穿白色練功服的女修士。
似乎還不是上九島任何一島的弟子。
如此二位,在已經戰勝了燕熾的蘇白麵前,似乎完全不夠看。
南海方麵的幾位代表元嬰,麵色有些凝重。
召集來這兩名金丹修士,開始商議接下來的戰術,難免要賜予一些寶物丹藥,用以應戰。
而在那位背槍青年,聽聞這些元嬰前輩,包括自己的師尊,一致決定將寶全押在他身上時……
“啊,我?”
其師尊頓時一副怒其不爭的樣子,“你什麼你?”
“除了你,難道還要這位女娃,去贏下那個詭計多端的陸九嗎?”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要什麼丹藥寶物儘管開口,元嬰期以下的標準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