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道傳訊。
鐘鳴像遭遇了晴天霹靂一樣,“騰”地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他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眼神閃爍著驚疑不定。
隻可惜他此刻遠在十萬裡之外,就算得知岩島的修士們正在遭受一場可怕的屠殺,亦是沒有一丁點的辦法。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消息,鐘鳴深感無能為力。
他迅速取出另一道一次性傳訊法器,希望能夠與岩島取得聯係,了解更多情況。
但無論他怎樣嘗試激活法器,對麵都沒有絲毫回應。
或許,給他傳訊的金丹長老已經不幸被仙宮的修士們擊殺了。
也就是說,他很可能已經成為了岩島暴岩宗中唯一幸存的修士。
鐘鳴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沉重,他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他從未想過,仙宮的行動竟然如此狠辣決絕。
僅僅在拿下赤焰島三天之後,他們就毫不留情地對岩島發動了攻伐。
鐘鳴不禁心生疑問,難道仙宮真的完全不把南海修仙界放在眼裡嗎?
他們難道不怕再次遭遇像在乾元修仙界那樣,被整個修仙界聯合起來圍剿剿滅的下場嗎?
就在這時,會客廳內一陣輕柔的微吹來。
下一刻會客廳的上首,一道身影顯現。
這道身影身形高大,宛如一座山嶽般矗立在那裡。
他的頭發如銀雪般潔白,隨風飄動,仿佛與天地融為一體,一身藍色道袍隨意的披在身上。
這位老道正是雷雲宮的老祖,蘇白的忘年交——雲浮生。
雲浮生的目光落在了鐘鳴身上,緩緩開口道:“小輩,你便是暴岩宗宗主,鐘鳴?”
鐘鳴心中一緊,收拾情緒,連忙起身,恭敬地回答道:“正是晚輩。”
雲浮生見狀,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說道:“嗯?身為一宗之主,你的臉色如此難看?未免心境有些不太穩了。”
雲浮生還不知道岩島已經被仙宮拿下之事,還以為鐘鳴是因為宗門老祖隕落,失去了靠山,便覺得無以為繼了,沒有挑大梁的魄力。
他此前一直在閉關,專心研磨一道雷屬性的法術神通。
正在關鍵步驟之時。因此,他才會讓鐘鳴等待了一段時間。
不過,在雲浮生的心底深處,他對於赤焰島的事情其實並未太過重視。
畢竟,赤焰島的老祖已經身死,宗門內的第一天才又被排擠得下落不明,這樣的宗門被擠出上九島,也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今日當他聽說仙宮竟然出動了元嬰修士,並且斬殺了岩島的元嬰時,他才終於開始對這件事情產生了一些重視。
暴岩宗老祖可不是那麼好殺的。
暴岩宗的那位小家夥,雲浮生是識得的。
雖然暴岩宗老祖年齡比他小了好幾百歲,並非同一時代的人就是了。
不過他曾經目睹過暴岩宗的老祖。
那老家夥的煉體之法修煉得相當厲害,實力在南海眾多元嬰初期的修士中絕對能排進前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