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隻是繡工,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那些亂七八糟的,她都會!
隻是……隻是小姐性子靜,不喜歡顯擺罷了。”
舒兒正說得興起,忽然瞥見月洞門那邊人影一晃。
她像隻受驚的小兔子,猛地收回手,慌亂地退到一旁。
林玥瑤款步走回涼亭,看了眼繡架上完成大半的經幡,對舒兒溫聲道:
“舒兒,將這經幡好生收起來,仔細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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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姐。”
舒垂著頭,臉頰還帶著未褪儘的紅暈,手腳麻利地開始小心收拾繡架上的物件。
林玥瑤這才在李簡身旁的石凳坐下,輕聲問:
“夫君今日在宗正寺如何?”
李簡懶散地往後一靠,指尖隨意敲著扶手:
“枯坐一日,什麼也沒乾,純屬消磨光陰。”
林玥瑤聞言,輕輕頷首:
“陛下此舉,已是公正。此事本就是那赫連驚鴻有錯在先。”
她頓了頓,秀眉微蹙,流露出一絲憂慮,
“隻是,夫君還需小心。那人氣量狹小,睚眥必報,此番受挫,怕是……不會甘心。”
李簡嗤笑一聲,眉眼間儘是漫不經心的戾氣:
“不甘心?這次我隻殺了他幾十條狗,下次他若再敢伸爪子,我不介意連他本人一並宰了。”
他語氣平淡,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話中的血腥氣卻讓林玥瑤脊背微微發涼,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接話。
李簡將她瞬間的僵硬儘收眼底,側過頭盯著她,帶著一絲審視的意味:
“怎麼,夫人不會又要覺得我手段酷烈,濫開殺戒吧?”
林玥瑤被他看得心尖一顫,連忙搖頭,聲音雖輕卻清晰:
“不……他們擄走舒兒,無法無天,落得如此下場是罪有應得。”
李簡似乎對她的回答還算滿意。
隨即看了眼抱著經幡離去的舒兒,隨口問道:
“夫人與玉真公主……很熟?”
林玥瑤微微一愣,似乎沒料到他會問這個,隨即答道:
“宮中飲宴、節慶時常見,算是熟識。她性子是極溫和的,與我也談得來。”
她頓了頓,輕輕歎了口氣,流露出一絲憐憫,
“說來,玉真公主……也是個苦命的,身不由己。”
“嗬。”
李簡聞言,輕笑一聲,眼看著她慢悠悠地說道:
“如此說來,倒也算是與夫人……同病相憐了。”
林玥瑤臉上瞬間閃過一絲尷尬,輕聲道:
“夫君你……比那赫連驚鴻,總是好上太多的。”
李簡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些,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微微泛紅的耳根,身體微微前傾,聲音壓低問道:
“那……比之六皇子呢?”
此話一出,如同驚雷炸響。
林玥瑤臉上的血色瞬間消失,猛地抬頭看向李簡,瞳孔微縮,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連聲音都帶上了不易察覺的顫抖:
“夫…夫君此話…何意?”
李簡見她這副驚惶的模樣,臉上的笑意卻並未褪去,反而帶著一種了然的輕鬆,他靠回椅背,姿態閒適地擺了擺手。
“夫人不必如此緊張。”
他語氣平和,仿佛在談論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
“說句實在話,那六皇子姿儀出眾,才華過人……”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林玥瑤愕然的臉,唇角一勾,
“我要是女的,說不定也喜歡。”
這完全出乎意料的回答,讓林玥瑤瞬間愣住,一時忘了害怕,隻剩錯愕。
然而,李簡輕鬆的語氣隨即收斂,恢複了之前的冷靜,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
“但是,夫人。”
“現在,時機未到,你若妄動,後果自負。”
這番話如同冰錐,刺得林玥瑤渾身一僵,連指尖都變得冰涼。
李簡略作停頓,語氣裡似乎摻入了一絲難以言喻的惋惜,慢條斯理地繼續說道:
“況且,他日即便你我和離,但在外人眼中,你終究是嫁過人的。”
說著他站起身,拂了拂衣袖,最後看了眼呆滯的林玥瑤,輕輕搖搖頭,帶著一絲惋惜:
“夫人,你的路……可是難走得很哦。”
言罷,轉身離去。
林玥瑤怔怔地望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方才那一字一句,此刻都化作千斤重擔,沉沉地壓在她心頭,讓她渾身冰涼,動彈不得。
“對了,夫人。”
低沉的聲音突然從夜色中傳來,驚得她猛地抬眼。
隻見李簡停住腳步,側過半張臉,昏黃的燈光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上跳躍。
“今日遇到你父親了,他說讓你沒事多回府走走。”
說完,他的身影便徹底消失在漸濃的夜色之中。
林玥瑤獨自留在涼亭裡,望著空蕩蕩的回廊,指尖無意識地絞著衣角,心頭一片紛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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