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簡聞言,嘴角扯出一抹帶著些許自嘲的弧度,微微歎了口氣:的難。”
他一邊朝書房走著,一邊展開了信箋。
信上的內容很短:
枕流居背景似與淑妃母族孔家牽連……
李簡看完,腳步驀地一頓,立刻轉向七寶,吩咐道:
“讓阿北把枕流居的人都撤回來。”
“是!”七寶見李簡神色驟然凝重,應了一聲便轉身快步離去。
書房內。
趙均平正背著手,有些焦躁地踱著步。
聽到門響,他立刻停下轉身,臉上習慣性地堆起笑容,拱手道:
“簡哥。”
李簡徑直走到主位坐下,目光在他臉上掃過,仿佛能穿透那層強裝的笑臉。
他唇角微揚,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
“秤砣,人生在世,不如意十有八九。這才哪兒到哪兒?”
他隨手拿起桌上的一柄玉尺,在指尖轉了轉,繼續道:
“彆慌,咱們手裡攥著好東西,還怕沒有亮出來的時候?時機未到而已。”
他的話語如同定心丸,瞬間安撫了趙均平那顆七上八下的心。
趙均平胖臉上的失落立刻被重新燃起的期待取代,他湊近兩步,眼巴巴地看著李簡:
“簡哥,您說的是!是小弟我沉不住氣了!那……咱們接下來?”
李簡看著他這副模樣,不由得笑了起來,身體放鬆地靠回椅背,用一種帶著幾分戲謔的語氣說道:
“接下來?你這幾日鞍前馬後也辛苦了,簡哥我先給你發點小福利。”
趙均平眼睛一亮:
“福利?”
“嗯,”
李簡手指在桌麵上輕輕敲了敲,仿佛在說一件再輕鬆不過的事,
“給你個美差。從今晚起,你去把京城那四大名樓的花魁,給我掃平了。”
“掃……掃平四大名樓?!”
趙均平臉上的期待瞬間凝固。
“簡、簡哥!”
他猛地回過神來,臉上堆起為難的苦笑,
“您……您就彆拿小弟開涮了!
那四大名樓的花魁,是那麼容易見的嗎?不瞞您說,就我那點體己錢,怕是連門檻兒都過不去……”
他搓著手,一臉窘迫。
李簡嗤笑一聲,渾不在意地擺了擺手:
“瞧你那點出息。誰讓你動自己的老婆本了?”
“這是公乾,所有開銷,公司給你報銷。”
“公司……報銷?”
趙均平懵了,小心翼翼地問:
“簡哥,您的意思是……花多少,您都給……包了?”
“不然呢?”李簡挑眉,“讓你去辦事,還能讓你自己貼錢?”
“哎喲!我的好簡哥!”
趙均平瞬間狂喜,臉上的為難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被巨大餡餅砸中的興奮,他幾乎要跳起來,
“您早說啊!有您這句話,彆說四大名樓,就是八大胡同小弟我也……呃,不是,
總之您放心!這差事,小弟我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看著他這前倨後恭的滑稽模樣,李簡失笑搖頭,隨即從袖中取出那兩個早已備好的錦囊,放在了桌上。
他的神色認真了些,指著其中一個繡著雲紋的錦囊說道:
“彆高興得太早,錢不是白花的。
聽著,今晚,你去雲裳閣。
這裡麵的東西,足夠讓你在花月凝麵前露個大臉。
運作得好,拿下這位舞魁的青睞,讓你在京城小有名氣,問題不大。”
接著,他的手指移向另一個繡著青竹的錦囊:
“明天,帶著名氣,去鶴夢軒。這裡麵是應對蘇小小那位琴魁的法子。
她性子清高,與花月凝路數不同,你按裡麵寫的做,博個知音之名,應當不難。”
趙均平如同接聖旨一般,雙手捧起那兩個錦囊,緊緊捂在胸口,胖臉上滿是鄭重:
“簡哥!我記住了!今晚雲裳閣,明天鶴夢軒!保證完成任務!”
“去吧。”李簡揮揮手,
“機靈點,彆把錦囊裡的底牌一次全抖摟乾淨。
說著指了指他手中的折扇,
“記住,你是去辦事的,花魁也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彆真被迷了心竅。”
趙均平聞言,胖臉上露出一絲茫然:
“簡哥,那……那要是她們問起詩詞歌賦,或是琴棋書畫,我……我該怎麼接話?總不能一問三不知吧?”
李簡看著他這副患得患失的模樣,身體微微前傾,壓低了聲音:
“教你一招,記牢了。”
他伸出兩根手指,
“就兩個字,略懂。”
“略……懂?”
趙均平眨巴著眼睛,努力消化這兩個字。
“對。”李簡靠回椅背,好整以暇地解釋,
“無論她們問你什麼,你隻需搖著你這把扇子,臉上掛著高深莫測的笑,輕描淡寫地回一句——‘略懂,略懂’。”
他模仿著那種腔調,隨即又補充道:
“若她們追問,或是想與你深入探討,你就打個哈哈,把話題引開。重要的是你進去過,留下了名號,不是真讓你和他們探討琴棋書畫的,明白嗎?”
趙均平如奉綸音,緊捂錦囊深揖到底:
“小弟悟了!”
李簡不再多言,隻揮了揮手。
“悟了就行,去吧。”
趙均平又行了一禮,這才抱著錦囊,屁顛屁顛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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