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祥給完鑰匙，就急匆匆地走了。
顯然，他對這地方有心理陰影了。
“好冷啊！”
進門之後，潘牡丹主動挽著我的胳膊，凍得牙齒直打顫：“小英雄，你能……能搞定這裡的女鬼嗎？”
“咋？”
我狗眼一瞪：“你在懷疑我的業務能力？”
“不是的啦！”
潘牡丹撒嬌說：“人家也是關心你的安危嘛！”
“少他媽裝！”
我大手一揚，上去就是一巴掌：“把舌頭捋直了再跟我說話！”
“討厭！”
潘牡丹被我扇得身子一顫，誇張地叫了一聲。
那欠兒欠兒的模樣，看得我直呼內行！
到了客廳，潘牡丹摸索著找到開關，準備開燈。
“住手！”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嘶……疼……”
潘牡丹幽怨地白了我一眼，撇嘴說道：“真霸道，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
我說：“先彆開燈，小心把女鬼嚇跑了！”
說完，我在客廳沙發上坐了下去，開始打量四周。
潘牡丹揉了揉手腕，然後給我點上一根煙：“小英雄，我心裡有個疑問！”
我點了點頭：“你說！”
潘牡丹說：“如果真的買到了凶宅，這個李永祥為什麼不退房？”
我說：“可能人家買的便宜、不想退吧，或者中介不讓退！”
“說的也是！”
潘牡丹自言自語道：“要是我把凶宅賣出去了，肯定也是打死都不給退的！”
一根煙抽完，潘牡丹扭捏看著我說：“小英雄，人家想去洗手間！”
我沒好氣道：“想去就去唄，怎麼，一把年紀了、還想讓我把你？”
“不是……”
潘牡丹一臉忌憚地看著拐角說：“衛生間裡不是有個女鬼嘛！要不，你先把女鬼給滅了？”
“行吧！”
我掐滅煙頭、站起身來，同時衝開額頭的玄眼。
“啊？”
這一開玄眼，潘牡丹一臉驚奇地看著我，指著我的額頭說：“小英雄，你……你腦門開花了！”
“尼瑪！”
我沒好氣道：“這是玄眼！”
“哦哦！”
潘牡丹畏手畏腳地跟在我後麵，和我一起來到衛生間。
推開衛生間門，一股陰氣撲麵而來。
這裡果然有個紅衣女鬼，像一張紙片一樣、正躺在浴缸裡，明顯正處於蟄伏的狀態。
“媽呀，鬼啊……”
潘牡丹一聲尖叫，嚇得整個人直往我身上撲。
“你他媽小點聲！”
我轉身就是一巴掌：“彆把鬼嚇跑了！”
“鬼……女鬼……”
潘牡丹嚇得臉色慘白，指著浴缸瑟瑟發抖。
連潘牡丹一個普通人都能看到女鬼，顯然，這女鬼級彆很低。
“喂，彆睡了！”
我衝著女鬼喝了一聲。
聽到動靜，女鬼張開雙臂、伸了個懶腰，身子也舒展開來，變成了一個正常人的模樣，然後就開始哭了。
“彆哭了！”
我說：“你這女鬼，死就死了，怎麼還賴在這裡不走了？”
女鬼還是不說話，隻是一個勁兒的哭。
看來，女鬼級彆實在是太低了，甚至不能與人正常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