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燈光互相映照,每一架飛艇都能確定自身的位置,這樣跟隨著航行並沒有什麼問題,然而在霧氣穿渡了一個多小時,都沒見能從裡麵出去。
而周圍的迷霧開始變得越來越濃鬱,原本打出的燈光都顯得愈發微弱了,隻能勉強分辨,原本吵鬨的旋螺槳葉的聲音似也低弱了下去。周圍好像陷入了一片靜謐的環境中。
更麻煩的是,連帶彼此之間的場域信息也開始出現問題了,信息開始變得若有若無,斷斷續續,即便發送電報,也遭受了相同的影響。
這片霧氣本來就出現的很古怪,如果這個情況再惡化下去,那必定是要出現問題的,偌大的飛艇航隊極可能會因此脫節和分散,甚至相互碰撞。
引航員發現不對勁,立刻彙總報告,並發送到主艦這邊。
謝團長收到消息後,當即詢問:「預計還有多少時間到達西海岸?」
參謀看了下手表,「根據目前的估算,如果我們航向一直保持在正確方向,
那麼最遲三個小時後,也就是利納克斯時間早上七點左右,差不多是日出時間,
就能看到聯邦的海岸線了。」
謝團長又問:「密儀組分析的怎麼樣了?」
參謀說:「他們報告顯示,在進入聯邦這片海域之後,各種混亂氣息遍布,
這裡附近應該做過很多的生物試驗和過多的密教儀式,而飛艇又在前進之中,這點時間根本不足以分析出太多的東西。」
謝團長考慮了一下,說:「從此刻開始,讓活躍意識體調整並計算好位置,
將數據發布給飛艇艦隊成員,要求他們保持航向不變。」
這艘主飛艇上麵可是載有活躍意識的,雖然不是用於戰鬥的,但是能為飛艇導航提供相當程度的幫助,並且這次其他飛艇也載有非活躍意識體,且此次出行,麵對各種情況都是提前做好了預案的。
包括利納克斯聯邦飛艇那裡,為了這次回程的安全,也同步了信號數據。
參謀卻提醒他:「團長,意識體引導是可行的,但是失去了彼此的坐標後,
時間推移下總會產生偏差,最多十幾分鐘就可能出現問題,並且這還是在保持目前狀態,沒有出現額外變故的情況下。」
謝團長卻很鎮定,他說:「不會等到那個時候的,彆忘了,我們的團隊裡有人能解決這個問題。」
而就在在他們說話的當口,某一架正在行進的飛艇,艇長忽然看到一個模糊而巨大的身影出現在了前方,那像是一個怪物張開大口,正等著他們進入。
他頓時大驚失色,慌忙想要板動方向杆避讓。
可是他剛剛伸出手,就被非活躍意識體生物矯正輔助手一把扣住,這一下就讓他動彈不得,導致他根本不能轉向。
這是因為從剛才開始,整個駕駛係統就被非活躍意識體接管了,在沒有更大的權限之前,他無法再進行人為乾預。
所以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和整艘飛艇撞入進那個怪物的口中,然而想象中可怕的場景並沒有出現。
那實際上就隻是一團霧氣,並沒有對飛般造成實質意義上的損傷,說是自身生成的幻象也不為過。
可假如他剛才轉向了,或者其他飛艇也做出相應的舉動,那麼倒很可能會導致飛艇之間互相碰撞的。
但似乎因為這種類似幻象的生成並沒有能乾擾到飛艇編隊,霧氣之中卻出現了許多黑色的影子,他們好像是某種張開翅翼的鳥類,像潑雨一樣落下來,可落到了飛艇和還有生物材質的氣囊之上後,卻忽然冒出了一陣陣煙氣,好像一下就融化掉了一般。
這是飛艇上麵布置的密教儀式防護,並且裡麵還摻雜了在交融地使用防護材料。既然知道要穿行過西岸邪教密布的混亂之地,他們又怎麼可能一點準備都不做呢?
不過這種東西的出現,卻也不是一點作用都沒有,飛艇之間本來若即若離的聯絡可以說大部分都是中斷了,隻有主艦之上強場域還能勉強維持。
陳傳這一邊,他收到了謝團長從加密頻道傳來的語音消息,已經了解到大致的情況了。
這時他看了一眼第二我,見到上麵此刻出現了虛化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