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瑞利安宮中翼,索維林廳。
奧林走入了休息室,這裡坐滿了等候執政官接見的高級事務官員、還有各組織代表和負責人員。
這裡牆壁表麵覆蓋著緩緩蠕動的生物膜壁,上麵散發出微弱的熒光,每過一會兒就會變動另一種顏色和圖案,並且絕無相同。
而在上空,則有一個穹型的透明玻璃罩,上麵柔和的光線落下來,但過一會兒會轉動一個角度,仿佛一隻巨大的眼睛注視著大廳內的一切。
這時執政官的辦公室門打開了,卡西安和一名內務官員一起從裡麵走了出來。
奧林往裡瞥了一眼,執政官寬大的辦公桌上聯邦旗幟一閃而逝,門很快就被關起來。
卡西安看到他,和那名內務官員說了幾句話,就示意了下,和他往一邊的側廊這邊走過來。
兩個人到了一個隔斷觀光壁之前,這裡的桌麵上擺著微型的發光植物,將這一側照亮,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淡淡的植物清香。
“情況怎麼樣了?”奧林問了一聲。
卡西安說:“戰略事務部剛才送來報告,範振同很可能分化了一部分血肉去了那裡一次。”
他頓了下,“這可能是他有意透漏給我們知道的。??”
“分化血肉?”
“嗯,怎麼解釋呢,就像執政官身邊的那位,我們總能在相同的時間,不同的地方見到他,也能和不同的‘他’進行對話。”
奧林想起那位不知道具體樣子,甚至不知道是男還是女的存在,心下頓時了然,他語氣忽然有些愉快的問:“所以西岸黨的嘗試沒能成功?”
卡西安嗯哼一聲。
“看來這位陳先生是大順十分看重的人才,大順訪問團才會不遺餘力的幫助他。”
卡西安說:“啊,關於這個我不得不糾正下,範振同這個人是堅定的大順主義者,並且他是一個很傳統的大順人,他對所有的部下都有一種東陸大家長式的關心。”
奧林去過大順,所以他試著理解了下,問:“所以他把每個人看作自己的‘孩子’?”
“在我看來是這樣的。”
奧林聳聳肩,說:“好吧,我剛才和塗談過了,大順這次表現的很強硬,看來是不肯退讓的。西岸黨的嘗試既然失敗了,那就必須要讓他們有所克製了,否則談判的事情恐怕難以進行下去。”
卡西安說:“我讚同你的意見,執政官的計
劃不能受影響,這關係到聯邦的未來,西岸黨們是該有所收斂了。”
他們的意見很一致,如果西岸黨這次成功了,那麼他們可以默認。可誰叫你失敗了呢?在這種事上,失敗很可恥,而勝利者則是可以不受指責的。
奧林說:“那我們對待大順訪問團的態度也改變下了。”
卡西岸點頭隻是他們不表態,是想用這個問題拿捏一下對麵,既然這件事再堅持下去已經毫無利益可言,還有可能因為西岸黨的牽扯讓議題陷入僵局,那乾脆不用在這件事上糾纏下去了。
奧林說:“隻是西岸黨那裡,他們一定會以這個事為借口,在國會裡給我們製造障礙。”
卡西安果斷說:“我們不用阻攔他們,如果他們願意,可以自己去解決這件事,除非他們希望我們插手,“他譏諷的一笑,“他們會嗎?”
“那群精神病患者恐怕不會的,他們隻會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奧林跟著嘲弄了一句。
卡西安知道這件事到此為止了,先前的行動失敗,那麼想要解決這件事,除非讓王座格鬥家出麵。
可實際上,王座格鬥家每一個都是國家的利器,不但需要看顧的地方很多,在內部世界活動時還要受國際監督,在真正行動之前是向各個主要國家提前報備的。
當然,隻是部分力量,就不在這個框架之內了,但連這個也沒有能阻止或拿下對方的話,那就說明依靠常規力量已經不可能解決這件事了。
“星靈之喉呢,那個地方就那麼放棄麼?”奧林說了一句,“執政辦公室是什麼意見?”
卡西安說:“那個地方還沒有翻過中央裂脊,嚴格意義上是西岸的地界,我們拿不到那就讓那些初之民和西岸黨去鬥吧,再說比起那個地方,星靈之喉根本不算什麼。”
“好吧,如果是這樣……”奧林說:“那麼我想我們可以用這個作為籌碼,讓我們的大順朋友接受我們的善意,嗯……我想想,用大順的話該怎麼說?”
卡西安用生硬的大順話說:“順水人情。”
“就是這個,”奧林敲了下他的肚子,笑著說:“順水人情。”他又看了下手表,“時間差不多了,我該去見執政官。”
而另一邊,塗海升和範振同一起回到了大順外事館,並向代表團團長薑閎治報告了這件事。
薑閎治五十歲出頭,但是保養的很好,身板筆挺,頭發烏黑茂密,身上的能看的出隱藏在禮服下的肌肉。這使得他外表看起來隻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
他聽完了報告後,向一邊的範振同問:“範先生,這件事是陳處長自己解決的,確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