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順訪問團駐地,安保人員悉數出動,除了保護駐地本身,還有就是防備大順聚集地在城市陷入混亂的時候遭遇再次衝擊。
從中心城雇傭的城市護衛隊同樣集結到了這裡,並在聚集地主要街道入口上派遣了巡邏隊。
他們倒的確是拿錢辦事,哪怕封鎖廳區域動靜鬨得再大,他們也沒有絲毫理會。
陳傳在意識到維亞洲中心城這次遭遇到情況非常嚴重後,就轉移到了駐地頂層天台上。
他往上空看去,那一道道光帶之中,看著有些隱隱約約的輪廓現在變得淡去了一些,這個古代儀式的作用很難說的清楚,但現在一定是杜絕任何對麵進入本世界的東西的。
而有那一道精神力量阻截,應當不至於出現問題。
他又望向封鎖廳的方向,駐地大樓的高度倒是他足夠看到一些東西,那裡有一團籠罩整個區域的迷霧,上方則懸浮朦朦朧朧的光亮,天空中還有星星點點的光芒,那應該是戰鬥飛艇。
一下出動這麼多飛艇,情勢想來非常危急了。
此刻他眉心閃爍了下,以天目望去,那些迷霧幾乎在下一瞬就變得通透起來,儀式場域呈現出閃爍著的大片光斑,從地麵噴薄而出,蔓延到天幕之上,在黑夜之中異常醒目,這仿佛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極光,那些霓虹燈光與之對比,
一下變得黯然失色。
此時他能夠看到那裡有三處較大的衝擊點,其中兩處場域的碰撞較為活躍,
剩下一處則動靜則相對比較小,看上去給人感覺有些敷衍了,像是在等待其他兩處分出結果。
他凝定在北位方向上,貫通了兩大式後,他對於某些東西的感知格外敏銳,
輕而易舉就感受了那裡被阻擋的正是那天他去封鎖廳找到的那個存在,於是眼眸深深凝注著那處。
封鎖廳要是有什麼其他個體跑出來,那他是不會去多管的,可是身為純淨派的成員,是不會任其隨意在外麵肆虐的。
這類對麵存在一旦脫困,或者擺脫了儀式束縛,那麼其第一時間必然撕開裂隙,這比新光教那類的祭祀破壞還要大,而且一旦對麵的能量灌輸過來,這東西就的實力可就不是眼前所見這些了。
現在就看封鎖廳那裡的布置是否能處理了,如果處理不了,這個情況他不會放任。
這時他的界憑裡傳來了一聲提示音,謝團長的語聲響起:「陳處長,第一訪問團那邊有消息傳來,是發給你的,我把他們的電報擬成消息給你過目。」
陳傳等了一會兒,見到一條消息浮現在界憑光幕上,那是第一訪問團告知他,收到了聯邦執政廳的安全協助請求,希望他方便的話,幫忙協助防守下封鎖廳。
同時上麵還給出了封鎖廳中那三個即將要衝出來的因犯的身份資料,當然聯邦方麵是不會給這些,恐怕是情報部門的功勞。
其中兩個囚犯的身份他很清楚,自光一掃過,到了最後一個囚犯的身份,他挑了下眉。
難怪了,聯邦執政府這次插手這麼迅速。
這可是聯邦前執政官,被聯邦定性為在任上積勞成疾,舊患複發亡故的,是聯邦曆史課本上的重要人物,雕像還在紀念館坐著。
而現在這一位執政官卻跑出來,並實際上吞下了禁物成了怪物才被關押起來的,那這樣會極大的破壞公眾認知和聯邦政府的形象,絕對是要死死摁下去的。
這個忙他是可以幫的,本來他也有這方麵的打算。
而且第一代表團以往的作派,肯定也不會讓他百出力,這就讓他比較愉快了。
他點了下界憑,重新和謝團長聯絡上說:「謝團長,我決定接受第一代表團的委托,協助防守。」
謝團長沉穩的話語傳來:「陳處長,一切小心。」
陳傳回應了一聲,他身上罩衣飄動了一下,在一股力場的作用下身軀緩緩升空,隨後條地一閃,穿空不見。
封鎖廳前方,羅薩德麵對著自己曾經的長官,他沉聲說:「閣下,你當時被關押的時候,我還在前線巡視,等我回來的時候,才聽說了你染病身亡的消息,
我不相信。
他看著對麵的身影,好像在尋找那過去熟悉的感覺,「閣下身為格鬥家,縱然在戰場上受了不少傷,但怎麼可能被病痛擊倒,哪怕是說你異化都比這更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