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海升說完了一段話後,稍微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等著陳傳消化。
隨後他才用認真而嚴肅的口吻說:「陳處長,我知道你們格鬥家都是缺少修行資源的,但是那些迫切希望將你約束起來的人,一定是會利用這些來和你作交換。
以你的級彆和你所處的位置,我們知道沒可能在這件事上左右你的決定,但誠懇希望,陳處長你能謹慎考慮。
目前來看,如果你不去接受協議的約束,那麼可能會在個人利益上有所損失,可從整體上來說,這對國家是有益的。」
陳傳知道該怎麼做,訪問團有紀律的,和其他國家去私底下達成什麼利益交換,可能眼前沒什麼,回到國內肯定是會受影響的。
他不會因為一點點小利益而去放棄,況且他也沒興趣去給自己多上一層束縛。
再說以訪問團的一貫作風,眼前的所謂損失,可能很將來會得到加倍的彌補他認真回應:「塗副團長,謝謝你的提醒,我是訪問團的一員,知道該怎麼做。」
塗海升見他這麼說,知道他理解了自己的意思,神情輕鬆了些,說:「這些國際訟師很難打交道,陳處長,需不需要訪問團為你指派一位訟師?」
陳傳說:「謝謝了,我有可以信任的私人訟師。」
「那就好。」
塗海升也沒有堅持,這件事上與那些訟師打交道還在其次,關鍵是否能絕對站在雇主的立場上,維護好雇主的利益。從這方麵來說,有能信任的私人訟師當然是最好的。
這個時候,忽然車隊放緩了速度,隨即看到了一列列武裝車輛開過,謝團長問了一聲:「這是什麼情況?」
塗海升說:「抓捕抵抗組織,這些天來他們一直在組織遊行,我過來的路上就是因為車隊的抓捕行動耽擱了行程。
目前世界各國的代表團都齊聚在聯邦首府,有些抵抗組織的成員就潛伏在他們的團隊裡,以外事人員的身份作為掩護進行各種活動。」
謝團長看了他一眼。
塗海升知道他的意思,這是問他這裡是不是有大順的授意。他搖頭:
「反抗組織內部並不是統一指揮的,來源各不相同,這裡的情況更為複雜,
其中甚至還有聯邦其他中心城的地方勢力,有一部分明確是來自西海岸的人。」
謝團長說:「他們的目的是什麼?為了攪亂東岸這屆執政府麼?」聯邦東西兩黨內鬥雖屬常態,但他覺得這次的事恐怕沒那麼簡單。
塗海升說:「有一部分是這個原因,根據可靠的渠道,反抗組織中有一些人恐怕想要弄清楚我們這次談判內容。」
「是這樣麼。」謝團長點點頭,沒再繼續說下去了。
陳傳一直不知道第一訪問團來聯邦之後主要需要談的是什麼,謝團長似乎是知道的,但他之前從來沒有提及過。
表麵上可能是涉及聯邦戰略轉向問題,所以各個國家和公司高層也都來到了這裡。不過據他所知,這些東西很可能隻是次要的,真正所需要談判的,可能比這更為重要。
這可能隻有包括謝團長在內的極少數人知道了。而他雖然級彆在那裡,可隻是受訪人員,而不是具體的談判人員,不被告知倒也正常。
倒是此刻他想起了一件事。
自從到了聯邦之後,陶惠亞以民間學者的身份,離開了團隊去做一些民間的學術訪問,現在又重新回到了團隊裡,也不知道拿到了她想要的東西沒有。
不過過去一段時間對方沒有再給他傳遞什麼緊急消息,看來目前局勢還算順利。
塗海升這時又說:「謝團長,陳處長,我們這次給你們安排的臨時位於奧瑞利安宮西端的赤岩山莊。」他點了下,向兩人傳輸了一段信息。
陳傳和謝團長兩個人眼前的光幕顯現出了一副地圖,上麵閃爍的就是山莊所在的位置。
他們看了下,那裡距離聯邦執政廳隻有五公裡的直線距離,離外事館不到兩公裡,位置便利,也方便隨時聯絡和出行。
塗海升說:「謝團長,感謝你們之前的所做的,為我們的談判事務減少了不少阻力。」
謝團長說:「塗副團長言重了,這些事情本就是我們的任務,沒有給第一訪問團帶來麻煩就好。」
分成兩個團隊也不得已,聯邦的情況就是如此,兩個執政黨輪流執政,這次的聯邦執政府主要東岸黨,所以主要的談判工作需要找這些人。
但是西岸這裡情況也不可能不做理會,而在過去的一段時間裡,第二訪問團所做的努力還是較為有成效的。